而这个目标在今年年初时,终于实现了。 来到学院,听到法王说:“我唯一的贪求就是贪求你们摆脱烦恼、痛苦,得到解脱。此外,我别无任何贪求。”听到这里,凝视着经堂外的青山白云,我这次是痛哭失声了。合掌当胸,我默默发愿道,愿生生世世都能跟着法王,永远在他座下听闻佛法、直至成佛! 如果要问佛法带给我的切身利益,那便是我渐渐在教理的指导下开始调伏起自己的内心来了。控制着自己随境而转的心态,遇到任何情况都提醒自己要保持平和,将忍辱当成最高的般若波罗蜜来行持。在以上总原则的指导下,我一般将这个过程分解为四个步骤:一、以般若空性而破;二、以因果律而治;三、以深信教言、教理而控;四、以大圆满而住。 以般若空性而破时,我总是牢记《金刚经》中的话:“忍辱波罗蜜,佛说非忍辱波罗蜜,是名忍辱波罗蜜。”那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一个所谓的“忍”这种行为,因无能忍之“我”,亦无施辱之“人”,三轮体空,假名安立而已。就像达摩祖师所说:“法、法、法,本无法,法乃自性;空、空、空,不落空,空乃为真。”一切都是大空离戏。 以因果律而对治时,我就想,如我被污损,此果必有因。而且还应感到庆幸,因《金刚经》中说:“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即为消灭,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如果不能以前二者之理调伏,那就必须做到“深信”、“坚信”,相信佛菩萨的教言、教理真实不虚,努力培养自己的顽强毅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力争忍而不嗔。 而最高境界则为安住在大圆满的本性当中,如如不动。 在日常行持中,应首先以大圆满而“住”,不能则以般若空性而“破”。还不行则以因果而“治”,再不行便以信念力“控”。如果我还是没法调伏自己的心态,便使劲忏悔,多祈祷三宝、忏罪积福。不光是对付嗔心如是行持,对于其它的烦恼也如此调伏。这样的修行,对我来说,就是将上师的教言、佛陀的经论,落实在自己的行动中,力争从自己的一言一行、一点一滴做起,真实地向世人,也向自己展示佛法对于人心的巨大改造力量。别的不敢说,至少现在,我能做到相似地不为外物所转、不为凡情所累,这一切当然让我对佛法生起更大的信心。《楞严经》中说:“心能转物,即同如来。”而现代人也把心理与身体的双重健康当成了健全生命不可缺少的指标。但在面对诸如易怒、自卑、偏激、烦躁、狂傲、自私、阴险、歹毒等等心理阴暗面时,不知现代人有没有考虑过,佛法就是专门用来对治“贪、嗔、痴、慢、疑”的? 佛法已惠我以真实之利,而且我坚信,它还将惠我以生生世世之利。孔子曾说过,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既然佛法能独树一帜于世间所有理论及实践之林,那么“择其善者而从之”,为何不可以成为我们也向佛法靠拢的一个理由呢? 尝试着去接近一下它,也许你从此以后也会以一种惊喜而感恩的心情,迫切渴望着能把这种美好而洒脱、自由而从容、慈善而智慧的经历与别人共享。 崔国平在学院过的基本上是一种苦行生活。如果说他进入佛门还带有某些“偶然”因素的话,登堂入室后的行为则纯属他个人的理性选择了。假如佛法只是幻术师幻化出来的魔术,那它绝不可能把一个人搞得如此长时间地“颠倒错乱”。 因此,佛法一定有它无法言喻的巨大魅力,一定有它吸引每一个求真、求善之心的究竟所在,一定有它带给每一个深入它的人的那种改造、乃至再塑身心的力量。 而愿不愿从佛法当中去接受真实之利,则在每一个或智慧、或愚痴之人的选择了。 摘自索达吉堪布 智海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