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所有的人们,从出生到死亡之间,没有一个人没有呼吸的出入息。一般的世间人多以珠玉宝石或菩提子为念珠,我则是以出入息为念珠。我们称念佛号,如果依随著呼吸,那么就有很大的依靠。何必害怕一息不来而已经入于来世了。我在行住坐卧当中常用这个念珠,纵使昏沉睡眠的时候,也能够怀念著阿弥陀佛而睡著,醒了之后马上就继续念佛。如此不断用功,必定能够在梦中见到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就如同钻木取火,当浓烟升起的时候,就是火要燃起之前的相貌,如果不断地梦到阿弥陀佛,那么念佛三昧就快要成就了。如此想要面见阿弥陀佛的白毫相光,亲自蒙受阿弥陀佛授记成佛,那真是万无一失了。 有人问:“如果是这样,只要能相继不断地用心去忆想阿弥陀佛,就不必高声去念佛了?”答:“排除散乱的关键要点,在于念佛时的音声,念佛时的音声如果不振奋高昂,那么心念恐怕就暗暗地浮动不定。这有五种意义:如同拔茅草一样,拔一根时由于根结相连而其他的也一起拔了起来(比喻仰仗阿弥陀佛的超拔与善友彼此的相助),并凭借著在后面的鞭策(自己痛念生死无常而振奋高声的念佛),只要以终其一生的性命来对抗生死轮转,那么就可以永久辞别于将来无量劫百千的忧苦,这是第一点。返闻音声的观照一旦达到,万千的妄想念头就如冰雪般消融于阳光之下,那么本自具足如同茂盛丛林一样众多的清净功德,便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就好像在千山万岭之间,繁盛长青的松树独立孤挺地显露出来一样,这是第二点。 阿弥陀佛金色的容貌光明闪耀出种种鲜丽的色彩,宝华不断如大雨淅沥地从虚空中坠落,这种美妙殊胜的景况,现今就可以如同观察自己指掌一样地清晰,这些都是由于念佛的音声所达到的,这是第三点。又如同搬运木石,如果太重而无法移动向前时,只要同时发出音声大声地呼号,那么就可以飘然轻易地举起来,这是第四点。 与魔军强敌兴兵作战,若是彼此实力相近,正当旗鼓相望对阵交接的时候,如果使用号角声律帮助作战,则可以用整齐的号令,产生坚定的力量,以攻破强大的敌人,这是第五点。音声和静默两者俱全,修止与作观一起并进,这个正符合了佛陀的旨意,如此不是很好吗?”《华严经》说:“宁愿受无量的苦痛,可以听闻到佛的音声,而不愿意享受一切快乐,却听不到佛的名号。”佛的名声遥远地震动三千大千世界,能令一切众生开启善行萌发善根,犹如春天的雷声,唤醒了沉睡了一季的花草树木,怎么可以轻视念佛时的音声呢?’ 下卷则说明,理事双修、即生无生法门,大略如下:‘世间一般人都说念佛是有念的工夫,而我则说念佛就是无念。因为凡是所有的心念当下即是空寂,怎么可以说它是有念。并非令念头消灭才叫作空,怎么可以说令心虚无断灭,才称为无念呢?心念的本性当下就空寂的,怎么可以有“当它生起就称为有念、当它消灭就称为无念。”的这种生灭取舍相呢? 没有所念的心,这叫作“应无所住”;却又净念相继地念佛,这叫作“而生其心”。另外,没有所念的心,叫作“从无住本”;而修行念佛,叫作“立一切法”。没有所念的心,叫作“念即是空”;而修行念佛,叫作“空即是念”。这正是说明中道的双寂而又双照的境界。虽观照而常处空寂,即是“没有能念的心”;虽空寂而常起观照,即是“而修行念佛”。这就是诸佛如来空寂而又观照的三摩地,也就是念佛三昧究竟的境界。因此这个念佛三昧,能生首楞严王师子吼三昧。 《菩萨念佛三昧经》中的破相偈说:“虽然忆念佛陀的金色身,而同时安住于无所著的心,应当观察思惟一切法之中什么才叫作佛,以此观照摄住心念令他净念相续。光明的金色身相不是如来,受想行识等四阴亦复不是如来,但离开色法也没有如来。因此,当我们忆想如来金色身时,应当知道:色法不是如来,而如来也不离色法而有,这就是诸佛世尊最殊胜而寂静的境界。如来即是以这种殊胜的教法,善巧摧灭一切的外道邪见,就好像是龙王降雨,能普遍地润泽一切的草木及众生。”这部经开示说明了,就在六度万行之中,没有一法,不是当下即是念佛三昧。 《大品般若波罗蜜经》说:“佛为了钝根人,说一切法本性空寂,因为他们动不动就生起执著之见;而为利根的人,说诸佛相好庄严,因为佛知道他们能够如莲华出污泥而不染尘垢故。” 《坐禅三昧经》说:“菩萨坐禅时,不念其他的一切法,唯独只念一尊佛,就如同在清净冰冷的大海中,唯一独立高耸的金色须弥山,乃至要获得功德法身,也是要如是念佛。”由此可知,不可以不念佛为无念。观佛的金色身须知当下即是清净实相,观我们的色身也是一样要观照当下的清净实相。因此,则凡是遇到的一切境界,无不是一真法界;没有一个心念,当下不是平等正觉的佛心。必定不可认为离开念佛之外,还另外存有一个无念,不可以离开往生净土,才来建立一个无生。若是离开往生而另立无生,离开念佛还有一个无念,这就是根本不了解烦恼即是菩提,众生即是诸佛的道理啊!既然刻意的断灭离绝是不对的,那么即一心念佛的同时,就是真正的无念,就在往生净土的当下,即是真正的无生。其义理是如此的清晰明显,就如同秋天夜里澄净清明的天空中,明月露出云端一样地皎洁明白了。’ 唐代宗永泰初年(西元七六五年),飞锡大师奉诏在大明宫内,和良贲法师等,参与翻译《仁王护国般若经》以及担任《密严经》校正义理的正式委员。后来就不知他的去向。(宋高僧传。宝王三昧论) 唐 齐翰 齐翰。字等至,俗姓沈,湖州(今浙江吴兴县)人。唐玄宗天宝八年(西元七四九年),出家于永定寺。他的修道性格深沉稳重不好言语,生平的形迹从不接近声名,身形也不沾染世俗的杂事。时常独处在一个房间,终日室内寂静,如同无人居住一样。一生专门研究相部律宗的义疏,对于名相义理的精通明敏,少有人能与他相比,同时他通达明了《法华经》的玄奥。曾经主持苏州湖州(即今江苏、浙江一带)的戒坛。 唐代宗大历十年(西元七七五年),进入流水念佛道场,一念之间就见到了极乐净土清净庄严的境界胜相。因此作赞颂的歌曲说:‘澄澈的渠水,流动而漂起光明闪烁的波浪涟漪,各色莲华的清净光辉,映照显现出七宝亮丽的色彩,与我一同乘著阿弥陀佛金色毫光向西而去的,又有谁呢?’在作赞颂的不久之后得到疾病,告诉弟子们说:‘有白鹤从虚空中飞下来,盘旋飞翔在我的面前,你们见到了吗?’弟子问:‘和尚要舍报往生,怎么还会怀著病苦呢?’齐翰回答说:‘这个本来就无常必朽的色身,虽然是圣人也难免于病苦啊!’说完就回头注视西方三圣像而往生,时年六十八岁(宋高僧传。佛祖统纪)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