蕅益大师净土选集—传记(2)

如剑斩人头。(案此偈出根本说一切有部律)。 师未尝不与乡绅贤达交,而心固觑破如此也。犹忆其咏菊绝句云: 篱菊数茎随上下,无心整理任他黄; 后先不与时花竞,自吐霜中一段香。 此可窥其概矣! 师自谓神根稍钝,晚

如剑斩人头。(案此偈出根本说一切有部律)。

师未尝不与乡绅贤达交,而心固觑破如此也。犹忆其咏菊绝句云:

篱菊数茎随上下,无心整理任他黄;

后先不与时花竞,自吐霜中一段香。

此可窥其概矣!

师自谓神根稍钝,晚称诵帚道人。志在掩关专修净业,又号藏六比丘。其道昉一讳,则异师所命也。按紫云开士传,已得八十人;今当续称第八十一云。

妙圆尊者往生传 并赞

尊者妙圆,讳如会。燕都谭氏子。世袭万户侯。幼茹素。三十九岁出家。誓行头陀,胁不著席。前后共然六指,烧顶炼臂无算。初至南方,唯事苦行。牛头住持、激以究理。大为感发,一心念佛。遂得豁忘身世,而不自称悟。见一切缁素,不作寒温语。单己独行。不畜余长,夏弃冬衣,冬尽舍夏。天下名山,历览殆遍。心慈而色厉。凡开示人,必猛厉恳切,不顺庸情。

丙戍,晤尊者于石城之隈,次同往济生庵,盘桓数日。公喜予朴实,予敬公戒德、禅定,每行坐,必推让之。

戊子秋,过淮安清江浦,众见其仪容不凡,留供养。未几,以一衲赠万德庵主人,且嘱之曰:‘吾不久将去,特一事相托。’主人曰:‘和尚方来,何遽言去?’答曰:‘西方去耳!可以遗身付江流中,普与鱼虫结净土缘。’主人辞不敢。尊者曰:‘若然,荼毗后,以骨和面粉,为我结缘,何以?’主人曰:‘可。’因命办大烛、好香。众莫测其意。至十月十九夜,四鼓,忽呼主人曰:‘为我大开各门,烧香点烛。’主人点烛竟,寂然坐逝。四方皆闻异香,争来礼拜供养。遵命茶毗,作饵乐与江中。世寿七十有一,僧腊三十二年。

尊者曩在水草庵,谓刘道征曰:‘一心念佛,专求上品上生;便是向上第一义谛。汝辈若不肯信,试看我将来得生净土,便当知也。’噫!今果然矣!赞曰:

净土横超,圆顿希有!佛祖赞扬,异音同口。生盲罔知,犹将别扣。妄拟融通,终成尘垢。唯我妙公,作师子吼!一句弥陀,博施约守。末后光明,机缘非偶。稽首同归,誓弗敢后!

莲居庵新法师往生传

法师讳大真,号新伊。武林东城周氏子也。父某,母刘氏。师在襁褓,即能合掌念南无佛陀。逮就外傅,不伍群儿。聚沙画地为佛塔,或趺坐观鼻。

九岁,父母议聘华氏女,师泣辞。诣莲居绍师受皈戒,遂依座下。绍师督课甚严,师根性稍钝,屡受恶辣钳锤,坚无懈退。

年十五,薙发为沙弥。二十,入云栖受具戒。是夕,梦著僧伽梨,登高座,演般若。征其实得无作戒也。是故与师同时宏戒演法者虽多,而童真入道,必推师为第一。

服习绍师所演教法,人一己百,人十己千,夜以继日。慈恩、台岳宗旨,每多游刃。而心益虚,志益勇。无论先贤著述,即生在师后,如惺谷寿之禅,归一筹、及管正见之教,不肖旭之律,璧如镐之儒,皆取诸人以为善;如大海不拒众流也。

师父母春秋高,先后礼绍师出家,异庐而居。父名方舟沙门,母名顺修庵主。师就养无方,数十年如一日。与绍师同称至孝。有古陈尊宿风。故护法者额其室曰,‘睦堂’焉。

绍师去世,师治后事毕,感违缘,飘然远举。桐庐觉源法师延之,往依焉。与木石居,与鹿豕游,无复人世间想。既易寒暑,檀护书币迎归,重主莲居,力宏绍师之道。著唯识合响,兼授金刚宝戒,复建大悲坛,严课事理二忏,而教观始并举矣。

年七十一,遍嘱及门士,传持教观。自择窣睹波地。新秋,示微疾,自恣后三日,趺坐凭几,再申遗教;并集居士弟子,嘱以护持正法。越七日,沐浴更衣,就寝,复起,命取座置榻前,跏趺其上,手持数珠,与众同称弥陀佛号。顷之,声息俱寂,鼻垂玉□过尺许。踰时,顶相犹热。是为庚寅年,七月二十五日午时。法腊五十有三。

先是,优婆塞周氏,梦天乐迎师西逝,急偕戚属数人来受皈戒。庵主道声,预以元日,梦师坐莲台上。师之往生净土,夫何疑哉!赞曰:

昔佛以正法眼藏,付大迦叶;迦叶于佛灭后,首集千阿罗汉,结集三藏。故知传佛心印者,必须三学并宏,性相兼彻。即如达摩以楞伽印心,六祖必登坛受具,余可知也。至于华严、大集、宝积、法华、诸大乘经,无不弘赞净土;马鸣、龙树、诸大祖师,无不神栖极乐;岂止莲宗十祖而已!师祖云栖、父绍觉;教以澡神,律以涤爱;勤修五悔,遍学三宗。无怪乎印坏文成,如入三昧也!彼鼠唧鸟空,惯为大言以欺佛者,闻师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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