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功德主们多年来奉献心力,让佛光山在不停地创新中茁壮成长,却未曾像一般信徒一样,要求将芳名留在梁柱上。数年前,我将他们的姓名全部鑴刻在高温烧成的艺术陶壁上,为他们写下美丽的「历史」。「百人碑墙」的制作是为了让古德的铭言墨宝能在佛光山留下永垂不朽的「历史」,慈嘉身为负责人,为此日夜辛劳,不敢离山一步,直至全部竣工后,仍功成不居。为了奖励他为佛光山写下美化环境及无言教化的「历史」,今年(一九九九年)六月,我特别给他一个前往西域参访的机会,我相信他在踏著前贤的足迹,寻幽览胜的同时,一定也能体会到后人循著他的脚步,为佛光山写下「历史」的法喜。 过去我忙著建设,从来没有想到要为自己另闢住所,只是因陋就简,在男众寮房的阳台上搭建了一处休憩的地方。直至心平继任第二任住持时,弟子们一致决定要为开山的「历史」留下见证,才兴建了「开山寮」作为我永久的居所。我深深感到:一个人不必急于功成名就,受人重视,只要你肯为大众写下「历史」的篇章,别人就会乐意为你留下「历史」的轨迹。 我从小拙于梵呗唱诵,知道这条路的「历史」非我能走,因此我从年轻的时候,就矢志从文化、教育等其它方面来创建佛教的「历史」,等到收徒纳众之后,我让长于美声唱念的心平、心定、慧龙、慧法、慧聪、慧泰等人发挥所长,并且鼓励他们为推广音乐弘法写下「历史」。我也明白外语非江苏扬州(我的籍贯)土腔土音的人所擅长,所以只有努力从华裔的文化里着手开创佛教的「历史」,并且在弟子中挑选通晓英文的人去学习其它语文,像梵文的依华,英文的满亚、依益,法文的满容、妙希,葡萄牙文的觉诚、觉培,西班牙文的觉诚、觉培,德文的妙祥及日文的依昱、满庭等,加强他们的度众能力,让他们继续扩展前人的成绩,好将法水遍洒世界每个角落,为国际佛教写下不凡的「历史」。 所谓「佛光普照,法水长流」,这个愿望并非近年来才发起的。记得初来台湾时,家师曾派人从香港下院寄钱给我买船票到香港,但那时我正好与慈航及其它几十位出家人被误认为匪谍而同时入狱,在阴错阳差之下失去了机会。后来当我等洗清冤屈,从牢里出来之后,得知此事,感到自己在台湾生活近一年,才刚有了些许基础,何必舍近求远,于是将所有财物连同盘缠,全都送给那些在台湾没有身份,比我更需要经费的同道们,让他们到香港先开创弘法的「历史」。 三十多年前,立法委员董正之先生曾到北投精舍,央求我学习英文,到瑞士去弘法,虽见他磕头作礼,诚意殷切,但我想到海外弘法的因缘尚未成熟,恐怕有负重托,所以只有暂为婉拒,以待来时。当时我不是不重视「历史」,而是在因缘未具足时,要先打好在国际弘法的基础,才能留下「历史」。 一九九二年,国际佛光会成立,终于圆满我多年愿望,将佛教带到世界五大洲,而后又应当地信众要求,佛光山在海外各地遍设道场。电视节目「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名主持人凌峰先生,数年前到欧洲走访一周之后,承蒙他公开赞歎:「为欧洲华人写下辉煌『历史』的,是佛光山的比丘尼。」因为他亲眼目睹佛光山在欧洲各道场的出家女众,一人身兼数职,不但凝聚了华人的信心与力量,而且肩负起东西文化桥梁的重任。 南非南华寺的创建也是一项特殊的成就,一九九五年,十位南非黑人出家,使得有黑暗大陆之称的非洲顿时发出希望的光芒。最值得兴奋的是,多年来我一直奔走呼号「恢复南传佛教比丘尼僧团」的主张,在佛光会、佛光山及世界各国佛教领袖的共同发起下,终于在一九九八年二月实现了。 想当初我提出这个意见时,教界乏人响应,尤其南传国家的比丘多以比丘尼僧团早已消失为由,不予正面的答复,据悉是因为不愿既有的教权分散。经过长年累月不断的沟通协调,如今不但在佛陀成道的菩提伽耶恢复了比丘尼教团,许多南传国家的比丘甚至撰文举证,支持比丘尼僧团成立的合法性,及其对佛教发展的利益。可见,尽管有许多人抹煞「历史」、伪造「历史」、窜改「历史」,自以为可以逞一己之私欲,瞒天过海,但后人终究会从蛛丝马迹中找出事实的真相,因为「历史」是最公正的判官,一定能还给它本来的面目。 所以,「历史」终究是公平的!尤其,人只要一生下来,世界就有我们的一份,所以我们必须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份,凡事为此而努力,为此而奋斗,因为时时刻刻,「我们都在写历史」。但愿每个人都能发大心,立大愿,让我们的每一句语言、一个念头、一个动作,都能为后人所学习,都能为人间留下「历史」;让个己生命的「历史」都能融入整个宇宙之中,为人类带来幸福,为世界来和平。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