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七年以前,大约是在中华民国三十四年(西元一九四五年)二月十二这一天,我在东北周家栈这个地方,有一个‘道德会’。道德会,就是讲道德的地方,天天都讲演。这个会上有我几个皈依弟子,所以每逢从那儿经过的时候,我就到那地方住几天。
住几天就遇到一个不知姓什么的批八字的先生。怎么叫批八字呢?就是你年上两个字,月上有两个字,日上有两个字,时上又有两个字。他给人批八字批得很灵的,他就给我批,他说:‘喔!你啊!应该去做官去,怎么来出家了呢?你若做官,会做很大的官。’
我说:‘官怎么样做呢?我都不会,也不知道怎么样做官,怎么可以做呢?我会做和尚,所以我现在出家。’
他说这个太可惜了。这是在周家栈,这个批命的他这么给我批。
然后又看我的手,他说:‘噢!你这个手,最低限度,你可以中一个头名状元。’
我就说:‘现在我连最后那一名都中不了了,还中头名?’
然后他又细看说:‘哦,你啊!今年是走运了!今年你有吉祥的事情!’我说:‘有什么吉祥的事情呢?’
他说:‘过下个月初十,你就和现在不同了。’
我说:‘怎么样不同法呢?’
他说:‘以前一千里地以内的人相信你,过了初十之后,一万里地以内的人就都相信你了。’
我说:‘这个怎么会这样子呢?’
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么说完了这话,我又住了两天。
大约是二月十四、十五的样子,我就到那个镶白旗四屯。镶白旗四屯有我的皈依弟子,叫夏遵祥,他那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家里有三十多口人,种了很多地,可以说是个财主。在那一个乡下,他是最有钱的。那么这个老人从来也不相信佛,什么都不相信,等见著我来了,他就相信,要皈依。不单他一个人要皈依,全家都要皈依,所以他全家就都皈依我了。以后我每逢到那个地方去,就到他家里去住。他家里三十多口人,我一去,都高兴得不得了。在那住了大约有十天的样子,就又有七、八十人都皈依,大约是七十二个人也都来皈依。
皈依之后,等到二十五这天,我就坐著夏遵祥他家里的车到双城县去,他家里离双城县有七十多里路,这车要一早晨三点多钟就开始走。
这时候虽然说三月间,正是冷的时候,冷得不得了。这个赶车的人和跟车的人都要穿著皮衣、皮袄、皮裤,戴著皮帽子。我呢,那时候是很穷的,穿的衣服就三层布,这一个衲袍是三层布,穿的裤子也是两层布的裤子——夹裤;穿鞋是穿鞋,没有穿袜子。就穿罗汉鞋,有窟窿的那种鞋,没有穿袜子。一早这车就走了,我坐在车上边。我戴著个帽子,也遮不住耳朵,那是一个合掌巾,那种帽子就好像人合著掌那个样子的。你们看见济公戴的那个帽子,就那个样子的。
坐在车上,七十里路,从三点钟大约坐到一早七点钟吧。到了城里了,天也光了,这赶车的老板和跟著车的人呢,心里想一定会把我冻死在车上,因为穿的衣服也少,又在这车上。他们都坐坐车,下来跑一跑,因为不跑就冻得不得了,一定要下来活动活动。我在车上,由一出门口,就坐在车上。到双城县的东门外,把车停住了。我从车上下来,这个赶车的一看,‘哦!还没有冻死他!’他以为我一定会冻死。
二十五这天我到双城县。有一些个善友,有一些个护法居士,我到他们家里去,也住了十多天。等三月初九又回到镶白旗四屯,回到夏遵祥的家里。他就告诉我了,他说有一个夏文山,他有一个女儿,就是在我打皈依的时候一起皈依的,她最近有病了,病得很厉害,六、七天不吃东西、不喝水,也不讲话,就很大的脾气,发脾气要打人的样子。等到初九这一天,她的母亲就来对我讲,说:‘师父啊!我这个女儿啊,皈依之后没过几天,她就病了。病得很厉害,她也不讲话,也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天天都瞪著眼睛,把头栽到炕上,也不讲话,不知道她这是个什么病?’
当时我就对她讲,我说:‘我也不会给人治病,她什么病,你问我是不行的。现在我有皈依弟子叫韩岗吉,他是开五眼的,能知道人的过去未来,前生是怎么回事,他也知道;你今生什么事情,他也知道。你问他去。’那么她就问这个韩岗吉。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