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师父就说是不是戒疤越多,修行越深?这就误解了。 修行必须以‘心’来修,学道的人要有骨气,肚量要很大,了生脱死的心要切。 今天,我们为什么要来学道,因为找不到一种使我觉得快乐的事情。比如说:我小时候喜欢看电影,看电影能带给我快乐,但慢慢的看久了,依然感到内心的空虚。后来想,看这些世间的万花筒难道是人生的究竟法吗?之后转到跆拳道,练了三年升到二段;后来有人告诉我,如此打打杀杀也不是人生。我当时想想也有道理。那么,到底人生是什么呢? 我一直寻找人生的快乐到底是啥?后来也去报名参加演员的考试,报名三千多人,只录取六十名。在考试过程中,先读一段国语,再问我的专长,我告诉他们,自己懂得一点跆拳,他们还叫人出来印证一下武功。然后,观察貌相,再看表情,最后因我长得太矮而遭封杀。 在看表情时,必须演哭与笑,令我突然觉得演艺人员其实也有辛酸的一面,也不快乐。 到了读大学时,参加佛学研究。本来我有志考哲学系,但因各种因缘考入水利系;念水利系时,加入了佛学研究社。记得当时听一位办杂志的居士讲经,他第一句话就说:‘世间是痛苦的,无常就是痛苦,你在追求什么?我们所追求的东西因为是错误的,因而产生了严重的错误观念。正因为追求的东西错误,而不能得到快乐,引来了无尽的痛苦。’ 所以,佛陀告诉我们:‘时常生活在掌声之下的人,是不堪一击的人。’因为他已建立了强烈的荣誉感与自尊心,他的内心里面是脆弱的。 人因为太强烈的自尊心及保护心理,产生个人主观现象,这就是为什么一般人都受不了批评。因此,如果一个人要想更坚强,应该接受逆境的折腾;顺境不一定就好,逆境也不一定不好。 佛陀告诉我们:‘十方三世一切佛皆以苦为良师。’没有苦不可能成道。就这样,我才开始意会到,这是自己内心想追求的方向。 禅师也讲:‘能够触景会心皆是近道,不可逐境迷心一味向外求。’ 人须要活在现实生活中,又要超越现实的社会;必须在任何境界中观察自己的心,不必看别人。所以,佛陀开示:‘众生都是愚痴的。长两个眼睛要看自己的缺点,不要老是挑剔别人。’ 佛陀告诉我们:‘人总是自我的,对于自己的缺陷始终像猎人隐藏在树后,不愿意被人家发现。而我们两眼一直注视别人,就完全没有时间检讨自我,回光返照。’因此,禅师教我们要‘触景会心’,遇到任何境界显现,就必须想到回归自心,要原谅别人、宽恕别人。 佛陀有一弟子,要到远方去讲经(弘法),佛陀告诉他:‘那个地方都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到了那儿,他们说不定会骂你,若骂你时怎么办呢?’弟子说:‘他若骂我,我就想说他还没打我;他打我时,我会想他还没拿刀砍杀我;若砍我时,我会想还没有置我于死地;若将我杀死了,我会感激他,成就我的忍辱,帮我解脱。’所以,圣人的心是宽恕众生的,他可以把生命都献给众生,达到一种‘无我’的精神境界。 今天我们还有生、死的问题,是因为‘有我’,有一种强烈主观的‘自我’,‘我’就是起心动念的根本。‘有我’就产生痛苦;认为‘这是我的儿子、我的太太、我的爸爸、妈妈......’你所疼爱的就只是自己家庭周围的人。不能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普渡众生’是因为我们存有‘我相’,我相就是一种束缚,如乌云蒙蔽了太阳。 有自私的心理,就不能像圣贤一般。因为我们有‘我相’才会向外去追求;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必须牺牲别人,就产生了弱肉强食的现象。 比如说:我妈妈杀鸡,我就劝她:‘妈妈不要杀鸡,鸡是有灵性的。’妈妈却说:‘鸡本来就是给人吃的,不杀怎么可以,让鸡到处走是不好的。’竟然有这样的理由,这就是‘弱肉强食’。 有些修密宗的人更荒唐,鸡腿大口地吃著,竟然还说:‘吃鸡度鸡、吃鸭度鸭、吃鹅度鹅,吃一切众生度一切众生。’ 我说:‘功夫那么好,蛆虫也是众生,怎不捞起来吃呢?还有蟑螂、壁虎都是众生,怎么不吃呢?’只找这些山珍海味来吃,不然就是各种海产之类的生物。 有的人甚至羡慕杀猪、杀鸡的人,赚了许多钱;其实杀生的果报到临命终就知道。杀鸡的人变鸡脸,杀蛇的人变蛇脸,杀鳗变鳗面。那么,有人会说:‘杀人是不是变人脸?’我说:‘不是,杀人变成地狱脸。’所以,我们的心是‘有相’的,一味向外追求,以前我也是一直追求,却找不到人生到底活著有什么意义? 今天我已活了三十年,一位老人活了七十年,他会死,我也会死,死后同样是一具尸骨。美女杨贵妃、貂蝉、王昭君,死后哪一个人还美丽呢?还不是黄土一坏,死后都是一堆白骨,完全一样。 所以,我们要能触景会心,遇到境界要观想,了解一切都是无常,不是真实的。佛说:‘我们要开采本性,本性才是永久性的;肉体是暂时性的,会老去、会朽化。’ 要找到永生,从佛教中寻找,一定能做到。如果,想要不生死,就要超越念头(惯性)。有的人讲‘禅坐’,这样说其实并不够恰当。‘禅根本就不是坐,坐根本也未必是禅’,‘禅’与‘坐’是两种完全不相同的事情,并不是两脚一盘就叫作‘禅’。有些人‘定功’很深,口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止静后,一会儿就入睡了,还打鼾,鼾声如牛,坐著也可以入‘睡眠三昧定’的境界。于是我打醒他们,问他们:‘你们为何如此快入定呢?’他们会说:‘太累了。’没多久又是鼾声大作。我叫他们起来,他们却说:‘师父,我想学坐禅。’我说:‘这样不是坐禅,这样叫做休息。’如果要坐著睡,为什么不躺著睡呢?禅与坐是两种不同的事情,所谓禅者超是非、超善恶、超有无、超好坏,一切没有对立的观念,是名禅;内不为烦恼所惑,外不为境界所扰是名禅。 所以,‘禅’的后面要是加上‘定’就对了;‘禅定’才是正确的。不能讲‘禅坐’,坐与禅并不一样。 坐也许是坐著休息,而禅是有定,定不见得需要坐。释迦牟尼佛的禅定功夫是不须要坐的;释迦牟尼佛你要杀他,他也不生气,你要害他,他仍然很慈悲,他的心完全放下对立法的东西。 禅是超是非。今天我们为什么不解脱呢?因为是非太多了,全看到别人的错误。打开眼睛,这个也错、那个也错,只有我对;整个宇宙看遍了,就是不顺眼,只有自己是好的。 人太无知了,常对别人说:‘我看你不顺眼。’但他没想想看,别人也可能看他不顺眼,这是对立法的存在。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