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死了!这是一股挡不住的旋风!
曾几何时,基督教挟著一股清风席卷了欧美大陆,几乎每一个西方人都成为它的忠实信徒。这也难怪,因为基督教为人们提供了这样一幅精神远景:规于终会来到的幸福的憧景,使人们能够接收和忍耐现世正在经历的苦难或烦恼。于是贫穷的人们按照耶稣所提示的道德规范自己的行为,满足当前的命运,以期到达未来的目的,得到基督的褒赏。 在近代,基督教的禁欲主义又化作育股动力,刺激著资本主义的发展,社会财富的增加,物质生活富足成为普遍的现实。然而基督教万万没有想到,它在满足了子民们物质富足的同时,也埋下了它“自取灭亡”的火种。 这是一个令(基督教)耶稣沮丧的过程,在美国当代大思想家丹尼尔 贝尔的笔下,这个过程是这样的:代表著基督教冲动的禁欲和节制的精神,先是被世俗法制社会碾去了神学的外壳,继而又被工业时代的现实主义文学、实用主义哲学和分期付款、信用消费等享乐主义观念又彻底粉碎了它所代表的道德伦理基础,将社会从传统的清教徒式的“先劳后享”引向超支购买、及时行乐的糜费心理。基督教只剩下一个美丽的外壳,只有圣诞劳人来临时,人们才重新意识到耶稣的存在。 失去了耶稣的人们尽情享受著发达的物质文明带来的富足。可是益富足的人们却陷入了信仰上的虚无和迷乱之中。人们整日围绕经济这一魔棒旋转,难以驾御自己的欲望和本能的冲动,于是凶杀、暴力、奸情泛滥,痛苦和烦恼充斥著生活。 用贝尔的话说:“我们正伫立在一片空白荒地的边缘。现代主义的衰竭,无拘束自我的令人厌倦,以及政治言论的苦燥无味,所有这一切预示著一个漫?时代行将结束。……超越自然,超越文化,超越悲据-------去开拓无限”。 既然上帝已经死了,那么他们该怎么办?坐以待毙显然不是什么良策,最好的方法是探寻“上帝”以外的世界。
在探寻的过程中,西方人从他们曾经不屑一顾的东方世界中发现了那么多神奇的东西,于是中国的道教、中医、日本的禅宗,印度的印度教等被急切地搬了过去,他们练极、静坐、冥思,学谕迦功,《道德经》、《易经》及佛经一如《圣经》般畅销起来。这其中,尤以佛教对博大精深与贴近现实而愈来愈受到西方人士的喜爱。 的确,佛陀的教导和耶稣的宣言是那么的不同。尽管他们都是谋求人类的幸福,可在许多“关键”问题上,他们却给予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对他们作一番全面而公允的比较,不是本书的主旨,也非我的能力所企及,在此我只想提及与本书关系密切的几个问题:即神、原罪和人的拯救。 关于神的问题是基督教与佛教的根本区别之一。基督教强调上帝创造人,创造了一切,而佛教根本不相信有造物者的存在。关于上帝造人传说早已铭刻在西方人的脑海中了,上帝星期一造了什么,星期二造什么,最后创造了亚当,抽出亚当的肋骨创造了夏娃,这一切对西方人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他们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上帝,那么又是什么大智的原则掌管了世界万物! 佛教解说使他们走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佛陀告诫说,一切都是无始无终的。佛陀说假若这个世界上是由上帝创造的,那么世上应该没有愤怒或不幸的事情,更没有什么行邪行正的问题,否则的话,无论是清净或不净的行为,都是由上帝一手造成的。再者说,上帝既然创造了万物,那么世上一切生物都应默然俯首于上帝的神权之下,这样,积德修善和为非作歹又有什么两样呢? 于是基督教又宣称:什么烦恼、不幸、什么行恶、伪善,那都是人生出来的是非。这就涉及了另一个问题,人是不是生来就有罪?基督教强调原罪说,认为人生来就有罪,这就一棍把人打死,罪恶仿佛胎记般牢牢地刻在人的身上,驱之不散,赶之不去。可佛陀却告诉人们,众生皆有佛性,都能修得佛果,这就好象快要淹死的人发现一根救命稻草般给人以无限的安慰。基督教使人相信,人是有罪的,从而给人套上了枷锁,负罪般的生活;佛教却给人以宽慰,相信同过自己的努力,终可修得佛过。 基督教在打了人一棍之后,这样安慰人们,人虽是生来就有罪的,但耶稣已经流血牺牲,藉此可以宽恕整个人类的罪过,因此你必须时时向上帝祷告,祈求上帝宽恕,以得救世主的拯救;佛教则教导人类应尽自己的能力自救自度。佛陀教导众生,人完全可以经过自己的努力达到自己所向往的目标 超越世间,而成大觉,达到圆满觉悟的境地,从而真正消除人生的无偿和痛苦的生死轮回。 这样,你可以看出来,在拯救问题上,基督教教人依靠一种外力或一位救世主的拯救,而佛教却教人自救,修得佛果。 佛陀的劝慰让基督教陀们感到“那么亲切、自然”不由得对佛陀产生了亲切感。 于是有人说,上帝只是一个牧人的上帝,他只会发号施令,把意志强加于人; 有人说,基督教只给人们一次机会,这一世表现得好便上天堂,不好便下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