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在沸水中垂死求救的龟

垂死求救,活龟

一只在沸水中垂死求救的龟

 

当我们习惯了凶残的对待动物的时候,我们也会习惯残忍的对待人类,当我们冷血的面对沸水锅中垂死求救的生命时,实际上是把我们自己的人性也一起扼杀了。是谁,让天真无邪沾染上飞溅的血腥?是什么,让原本盎然的大地到处是无休止的杀戮?为什么,自诩万灵之长的我们,为口腹之欲去残杀生命的同时也屠戮自己的心灵?亲爱的朋友,读完今天的这篇文字,凤凰网华人佛教希望您能深切的反思:我们到底该如何对待其他生命!(凤凰网华人佛教·素食

有一些细节常常使我过目不忘,且难以释怀,一个如我这般懂得现实的无奈与残酷的成年人,抓住这类细节不撒手,似乎有矫情之嫌,但是,它确确实实是一种隐痛和矛盾。

让我们体会一下下面这个片段:

海斯密斯在小说《水龟》中有一个细节:一个年轻的母亲把一只活龟带回家,她想用它为八岁的儿子做一道菜,倘若把这道菜做得味道鲜美,就必须把龟活煮……这位母亲当着儿子的面,把活龟扔进沸水之中,并且盖上了锅盖,那只濒死的龟拼命爬上锅沿,抓住锅边,并用头顶起锅盖,向外边乞求地看着,这个男孩看到了垂死的龟对人类绝望而无助的凝视……

这只龟绝望乞求的凝视,强烈刺痛了男孩儿,在他妈妈用锅盖把龟推回沸水之前的片刻,这一瞬间构成了男孩儿终生的创伤性记忆……

我不想在此转述接下来发生在男孩儿与母亲之间的惨剧,我只想在男孩儿瞥见那只绝望乞求的水龟的眼神这里停住,那只龟无助的眼神为什么只对八岁的男孩儿构成内心的刺痛?而作为他母亲的成年人却无视那只龟抓住锅边、探出头、用眼神向我们人类发出的最后的哀号?难道我们这些老于世故的成年人就应该丧失对于那种“眼神”的敏感吗?难道我们成年人就应该对其他生命麻木得如此无动于衷吗?

同时,假若男孩儿的母亲忽发悲悯恻隐之心,那么接下来这锅沸水以及沸水之中尚在奄奄一息的龟,将是如何处置?这残局将是如何收场?那恐怕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另一个细节发生在高尔泰的《寻找家园》中。

大约半个世纪前的大饥荒年代,有一次他和同伴们在深山野林里觅食狩猎,经过千辛万苦他们终于打中了一只羊,他走上前,看到:“它昂着稚气的头,雪白的大耳朵一动不动,瞪着惊奇、明亮而天真的大眼睛望着我,如同一个健康的婴儿,我也看着它,觉得它的眼睛里,闪抖着一种我能理解的光,刹那间似曾相识。慢慢地,它昂着的头往旁边倾斜过去,突然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了。它动了动,像是要起来,但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肚皮一起一伏,鼻孔一张一翕。严寒中喷出团团白气,把沙土和草叶纷纷吹了起来,落在鼻孔附近的地上和它的脸上。我坐下来。不料这个动作竟把它吓得迅速地昂起头,猛烈地扭动着身躯…”高尔泰内心痛苦地看着它。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同样-个恼人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们人类在对我们的动物兄弟们肆意杀戮、换得盘中餐之时,我们除了隐痛、自责之外,我们还能怎么办?

尼采曾在街上失控地抱着一匹马的头痛哭,他亲吻着马头哭道:我苦难的兄弟!尼采被送进了疯人院,而所有无视马的眼神、马的命运甚至虐待马的人们,都被作为正常人留下来享受着现实。我万分地理解尼采的这一种痛苦。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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