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血肉模糊,大小车子一团稀烂,四周浓雾弥漫,救护工作困难重重。就在帮忙搬运伤者时,他听到远处传来婴儿绵密的啼哭声,中间还夹杂著虚弱的呻吟。他循著声音,走到一辆四脚朝天,已被挤压得扁塌不堪的蓝色轿车旁,一阵微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先生,在这里……求求你……。」 他顺势蹲了下去,驾驶座上的先生垂著头,已断气多时,后座的一名少妇血流满面,朝他示意怀里的婴孩:「我不行了……这个女孩,拜托你了……。」说罢,少妇闭上双眼,咽下最后一口气。 十年后,女孩就读国小四年级,有个温暖甜蜜的家,只可惜家里始终缺少一个女主人,因为袁居士深恐结婚以后,另一半不能善待这个女孩,所以尽管多少人来说媒,都被他婉拒。朋友们纷纷劝他,他却说:「佛陀在因地修行时,曾经为了救一只鸽子,宁舍身命,割肉餵鹰,我这一点儿牺牲算得了什么呢?」 九、无愧愿心 廖瑞福居士自从迁居到民生东路以来,每个星期五晚上都固定参加普门寺的「金刚禅坐会」。退休后,无事一身轻,他全心全意地加入普门寺金刚义工行列,每天都到寺里帮忙寺务。起初朋友们找不到他,都觉得很奇怪,一向淡泊恬静的「老廖」到那里去了呢?他笑著和大家解释:「我现在有两个家,一个在民生东路,一个是民权东路的普门寺。」 九年过去了,他经不起家人的一再请求,才同意随儿女们移居加拿大。临行前,他花三万元一个月雇一名老兵,每天到普门寺代替他当金刚,言明必须做满一年,方能解职。法师们知道了,和他说:「廖居士!很感谢你考虑得这么周全,但是你实在不必如此啊!普门寺的金刚很多,你尽管放心地跟随子女到加拿大去吧。」 他却一脸正色地说道:「不行,因为十年前,我曾经在佛陀的面前发愿要在这里当十年的金刚,现在还差一年,我必须找别人代替,才算了此心愿。」 十、赚到欢喜 三十年前兴建寿山寺时,萧顶顺先生只是一名木工,我发现他虽然学历不高,却很有建筑的天份,所以后来开拓佛光山时,特地请他负责工程事宜。 记得当时,我们不曾画过正式的蓝图,经常都是手里拿著米达尺,随意在附近拣一块石头,边讨论边在地上画图,佛光山一项项工程都是这样兴设起来。无论当时经济多么困窘,我都会尽量设法筹措建款给他,好让他发放工资给手下的工人;为了怕他蚀本,我常常问他成本够不够。 多年来,我们彼此之间已经建立了默契、共识,只要一见面,他就知道我对工程的需要,单刀直入地切入话题,一切形式上的寒暄问候在我们而言都是多余的。他在山上一做就是三十年,甚至儿子、孙子读大学工程建筑科系,都投入山上的大小工程,只见他经常骄傲地向别人说:「佛光山的工程都是我做的。」 别的建筑公司高薪挖角,他一概予以婉拒,也有人问他为什么如此卖命为佛光山服务,他总是堆满了笑容说:「因为我在佛光山赚到了欢喜,这是世间所有的财富都不能比拟的。」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