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大师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5)

永明禅师,恐世人未能将禅、净之真义,观察清晰,故作此偈以明之,可谓迷津之宝筏,险道之导师,厥功伟矣。良以一切法门,专仗自力。净土法门,兼仗佛力。一切法门,惑业净尽,方了生死。净土法门,带业往生,即预

永明禅师,恐世人未能将禅、净之真义,观察清晰,故作此偈以明之,可谓迷津之宝筏,险道之导师,厥功伟矣。良以一切法门,专仗自力。净土法门,兼仗佛力。一切法门,惑业净尽,方了生死。净土法门,带业往生,即预圣流。世人不察,视为弁髦,良堪浩叹!今人每以话头看得恰当,临终去得好,便为了脱。不知此语,乃未开正眼之梦话也。兹引数事为例。

如清乾、嘉间,有三禅僧,为同参。死后,一生江苏,为彭文章;一生云南,为何桂清;一生陕西,为张费。三人,唯彭记得前生事。后入京会试,俱见二人,遂说前生为僧事。二人虽不记得,一见如同故人,成莫逆交。殿试,彭中状元,何榜眼,张传胪。彭也放过主考学台,然颇贪色,后终于家。何作南京制台,洪杨反,失南京,被皇上问罪死。张尚教过咸丰皇帝书,回回要反,骗去杀之。此三人,也不是平常僧,可惜不知求生西方,虽得点洪福,二人不得善终,彭竟贪着女色,下生后世恐更不如此生矣。

又苏州吴引之先生,清朝探花,学问、道德、相貌俱好。民十年,朝普陀会余,自言伊前生是云南和尚。以烧香过客,不能多叙,亦未详问其由。十一年,余往扬州刻书,至苏州一弟子家,遂访之,意谓夙因未昧。及见而谈之,则完全忘失了,从此永无来往。迨十九年,余闭关报国寺,至十一月,彼与李印泉、李协和二先生来。余问:“汝何以知前生是云南僧?”伊云:“我二十六岁做一梦,至一寺,知为云南某县某寺,所见的殿堂房舍、树木形状,皆若常见,亦以己为僧。醒而记得清楚,一一条录。后一友往彼作官(张仲仁先生尚知此人姓名),持去一对,丝毫不错。”余曰:“先生已八十岁,来日无多,当恢复前生和尚的事业,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庶可不负前生修持之苦功矣。”伊云:“念佛什么希奇?”余曰:“念佛虽不希奇,世间无几多人念。顶不希奇的事,就是吃饭,全世界莫一个人不吃饭,此种最不希奇的事,汝为什么还要做?”伊不能答,然亦不肯念。伊问二位李先生:“君等念否?”答曰:“念。”伊仍无下语。至十二月三十夜,将点灯时去世,恰满八十岁。此君前生也很有修持,故今生感得大功名、大寿命。今生只尽伦常,佛法也不相信了,岂不大可哀哉!

然此四人,均尚未有所证。即已有所证,未能断尽烦惑,也难出离生死。如唐朝圆泽禅师,晓得过去、未来,尚不能了。况只去得好,就会了乎?

唐李源之父,守东都,安禄山反,杀之。李源遂不愿做官,以自己洛阳住宅,改做慧林寺,请圆泽做和尚,伊亦在寺修行。过几年,李源要朝峨眉,邀圆泽同去。圆泽要走陕西,李源不愿到京,定规要由荆州水道去。圆泽已知自己不能来矣,遂将后事一一开明,夹于经中,尚不发露,遂随李源乘船去。至荆州上游,将进峡,其地水险,未暮即住。忽一妇,着锦裆,在江边打水。圆泽一见,双目落泪。李源问故。圆泽曰:“我不肯由此道去者,就是怕见此女人。此女人怀孕已三年,候吾为子,不见则可躲脱,今既见之,非为彼做儿子不可。汝宜念咒,助我速生,至第三日,当来我家看我,我见汝一笑为信。过十二年,八月十五夜,至杭州天竺葛洪井畔来会我。”说毕,圆泽坐脱,妇即产子。三日,李源去看,一见,其儿即笑。后李源回慧林,见经中预道后事之字,益信其为非平常人。至十二年,李源预到杭州,至八月十五夜,往所约处候之。忽隔河一放牛孩子,骑牛背,以鞭打牛角唱曰:“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易性常存。”李源闻之,遂相问讯,谈叙。叙毕,又唱曰:“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游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遂乘牛而去。

此种身分,尚了不了。况只话头看得恰当,去得好,就会了乎?仗自力了生死,有如此之难。仗佛力了生死,有如彼之易。而世人每每舍佛力而仗自力,亦莫明其妙。今二语为之说破:只是要显自己是上等人,不肯做平常不希奇的事之知见所误也。愿一切人,详思此五人之往事,如丧考妣,如救头燃,自利利他,以修净业,方可不虚此生此遇矣!

第五日略释天台“六即”义兼说吃素放生

净土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契理契机,至顿至圆,洵为利生唯一无上法门。唯现在之人,或者自高自大,谓既云众生即佛,则我即是佛,何必再念佛乎?或者以我既为苦恼凡夫,何能了生脱死,唯求来生不失人身耳。此两种人,皆不明因果所致,故今日仍讲因果。

须知“众生即佛”者,以其具有佛性之真因也,设不修念佛妙行,佛性无由显现,何能得了生死、成佛道之实果乎?譬如宝镜蒙尘,光明不现,实未失之也。若肯用力揩磨,自可照天照地矣。

若言我是苦恼凡夫,不能生西方了生脱死,以至成佛者,乃业深障重,自甘堕落也。且今世之人,有下棋、叉麻雀而累死者,不知有多少。若能以此劳苦,修行念佛,何愁不往生西方,上证佛果乎?盖佛本是众生修持得证佛果之人耳。

隋天台智者大师,著《观无量寿佛经疏》,立“六即佛”义,以对治自甘堕落,及妄自尊大之病。“六即佛”者,一理即佛,二名字即佛,三观行即佛,四相似即佛,五分证即佛,六究竟即佛也。“六”明阶级浅深,“即”明当体就是。譬如初生孩子,与其父母形体无异,而力用则大相悬殊。不得谓初生孩子非人,亦不得以成人之事令孩子担当也。若能知“六”而常“即”,则不生退屈。知“即”而常“六”,则不生上慢。从兹努力修持,则由凡夫而圆证佛果,由理即佛而成究竟即佛矣。

理即佛者,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虽背觉合尘,轮回三途六道,而佛性功德,仍自具足,故名理即佛,以心之理体就是佛也。无机子颂曰:“动静理全是,行藏事尽非。冥冥随物去,杳杳不知归。”以一切众生,未闻佛法,不知修持,而一念心体,完全同佛,故曰“动静理全是”。由其迷背自心,作诸事业,故曰“行藏事尽非”,事完全不与佛性相应也。终日终年,昏昏冥冥,随烦恼妄想之物欲而行,从生至死,不知回光返照,故曰“冥冥随物去,杳杳不知归”也。

名字即佛者,或从善知识,或从经典,闻即心本具、寂照圆融、不生不灭之佛性,于名字中,通达了解,知一切法皆为佛法,一切众生皆可成佛,所谓闻佛性名字,即得了解佛法者是也。颂曰:“方听无生曲,始闻不死歌。今知当体是,翻恨自蹉跎。”以从前只知生死轮回,无有了期,今知佛性真常,不生不灭。既知当体就是成佛真因,则汲汲修持,反恨从前虚度光阴,以致未能实证也。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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