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桢自述学佛经过(4)

这个电话公司的办公厅,就是现在的大觉寺。 所以和如修福修得很快,而我的修慧呢,可不容易,惭愧得很,一直到一九六九年,五年之后,方第一次在大觉寺用英语讲五眼 Five Eyes 。 第二件事是在我们的船公司正发展得

  这个电话公司的办公厅,就是现在的大觉寺。

  所以和如修福修得很快,而我的修慧呢,可不容易,惭愧得很,一直到一九六九年,五年之后,方第一次在大觉寺用英语讲五眼 Five Eyes 。

  第二件事是在我们的船公司正发展得轰轰烈烈,我事务繁忙的时候。张澄基(他那时已在宾州州立大学教佛学)说服我,跟他去在二所大学的修静场所教我佛法。一共三次,每次三个星期。和如也很鼓励我,支持我去。

  我们得早上四点起身,我不准说话,可以用笔问问题。他说,他没有资格传法,但已经得到他师父贡噶喇嘛(那时已圆寂)的允许,代他传授,所以可以将所有他在西藏、西康学到的密宗法门讲给我听。他也教我中国的禅宗修法。

  我得承认,这种机缘,也可以说是百千万劫难遭遇。可是我资质太差,有时听了似懂非懂,有时也容易忘记。每次学习回家,又不能依照习练,但我对于澄基兄的恩缘,永志不忘。他是我这生学佛过程中第二位影响最大的人!

  当第三次完结的那天,他说:“您今天不必打坐,也不必念咒,要一念不生,在山中盲目的经行(即是走),不要认方向,不要想走到什么地方去,也不要担心迷路。下午再见。”

  等我忽然再看到修静的那个场所时,大概已经是下午四时。走进厅内,看张澄基坐在那里,我也不去理会他,一直走到自己住的房间,在打坐的地方坐了下来。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部大般涅槃经。可能是我走了一天,已头昏目晕,觉得书上在那儿放光。忽然我注意到窗外在飘白雪(那时是四月),心中闪了一个念头──是贡噶师父来了。这时方才看到张澄基就站在我边上,向着我微笑。

  各位,一直到后来,我方才听人讲,贡噶的西藏文意义即是白雪!

  第二天一早,我仍不讲话,收拾了行李,下山去小铺子中吃早点,侍女给我看菜单,问我要点什么,我只是点点头或摇摇头,还是一句话也不会讲,侍女以为我是哑巴。

  那天我开车,在纽约州的高速公路上开,心中好象还是一个念头都没有。张澄基坐在旁边,看着我说:“喂!家桢,开车得当心一点。”

  “打三百棒”我对他一喝。

  “打三百棒”他回了我一句。这一下,可将我打醒了,我就全副精神的慢慢开车回来。

  一九六九年,船公司的总经理 Mr. White 忽然中风去世。我和棨元商量,决定将船公司出售。

  一九七零年出卖成功,在经济上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但使我最高兴的,还是那天当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和如时,她对我讲:“我们现在不要一个修慧,一个修福了,我们应该通力合作,两个人一起来福慧双修。”

  庄严寺即是在这个“福慧双修”的原则下,推动出来。这一阶段,我修慧的代表作,应该是一九八二年在夏威夷大学所讲的《观世音菩萨的证悟过程及修行方法》。

  我今天的报告到此为止,我学佛的第四阶段,尚未终了。第四阶段是从一九八八年七月三日晚和如往生、八月四日一早我去佛堂发愿继续替她念金刚经开始,负责庄严寺大佛殿的建造、千年古观音的降临、写《金刚经的研究》,及电子佛典的推动,都是这阶段中的重要梦境,我还没有看到地平线上太阳放射着万道金光。十八岁时,曾在故乡绍兴,一个小山上的观音庙中,抽到一支签。那是我第一次在寺庙中见到慈容满面的观世音菩萨像。现在将这支签记在下面,祝各位身心愉快!

  高危安可涉  平坦自延年
  守道当逢泰  风云不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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