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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莫打枝头鸟 白居易的《鸟》诗云： 莫道群生牲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 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 诗第一句的“莫”字，有的本子作“谁”字。 白居易与李白、杜甫并称，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晚年皈依佛祖，成为佛门弟子，自号香山居士，并悟出自己“前生曾是一诗僧”。 1966年春，我在桂平西山洗石庵之左厅（与屋宇相对）的一幅画上，见到这首诗。距今已四十五年了。画面的内容，已无一点印象，但这首诗，竟能一字不漏地铬记于心。是白诗的思想内容使然？是白诗的艺术力量使然？还是白诗的佛性使然？都是吧？但后者第一！ 我们周围的鸟还有多少呢？吱吱喳喳的麻雀，还来吵醒你的晓梦吗？你还见过“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的仲春景象吗？你还见过“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的初夏画面吗？你还见过“凌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魂到碧霄” 的深秋剪影吗？但愿你还能见到。而我，确是很少见到，甚至没有见到了。何止是白鹤、黄鹂，这些“吉祥鸟”，就是那人见人厌、人见人骂的乌鸦，也很少在我们的周围出现，更不用说那些孔雀、凤凰之类了。 呵！鸟！鸟语花香的鸟，百鸟争鸣的鸟。都到哪里去了呢？死了。怎么死的？被恶劣的环境污染死了；被农药毒害死了；被鸟枪射杀死了···。而环境、农药、汽枪的主使者，都是人。一句话，鸟儿，是被人杀死的。原英国政府首席科学家，皇家学会主席梅勋爵说：“人类正主导一次植物动物灭绝的惨剧。”又说：“鸟类和哺乳动物灭绝的速度，保守地估计，上世纪（20世纪），每年减少一种···，是化石显示平均灭绝速度的100到1000倍。本世纪的灭绝速度还会更快。”总部设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市的“世界资源保护同盟”的报告说：大约百分之二十四的哺乳动物及百分之十二的鸟类，正濒临灭绝，“与此相关的国家主要有印尼、印度、巴西和中国。”呵，一年减少一种，我虚岁七十三，都减少七十三种了。我少年时见到的白鹤、翠鸟、水鸭、田鸡（鸟）、坡鸡···都见不到了。一位英国作家在《寂静的春天》里这样写：“越来越多的地方，已经没有鸟儿飞来报春，清晨早起，原来到处可以听到鸟儿的美妙歌声，现在却只是异常寂静。鸟儿的歌声，突然沉寂了，鸟儿给予我们这个世界的色彩、美丽与乐趣，也正在消失。这些变化来得如此迅速而悄然”。连我国西华师范大学生物系教授郭延蜀也发现四川盘地“连喜鹊都没有了，四周这么寂静”。呵，我们所说的“见不到”，我们所说的“没有”，该不是“灭绝”吧？但愿“不是”，才好！ “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嗷嗷待哺的雏鸟，渴望寻食的父母归来。鸟爸鸟妈不回，一窝儿全都饿死。杀一只鸟，累及数鸟，此罪何大！假如有人杀了你的父母，假如有人杀了你的儿女···，真不堪设想。“一般骨肉一般皮”的众生，都恐惧饥饿、恐惧痛苦、恐惧死亡吧！打鸟者应该推已及人，推已及鸟，拒绝捕鸟，拒绝打鸟，让卵生之族，与胎生之人，和平共处吧！ 真的，鸟已经很少了，不能再捕鸟、再打鸟了。《鸟》这首佛性十足的诗，应是诗人皈依后写的吧。佛祖曰：普渡众生，鸟也是“众生”之一呵！众生者，指胎生、卵生、湿生、化生之生命种类也。人是胎生，鸟是卵生。佛祖说：众生皆有佛性，众生皆可成佛。如果你有机会到林中去，有机会到动物园去，你听听，鸟儿唱的是什么？不是“释迦、释迦”； “弥陀、弥陀” ；“药师，药师”；“弥勒，弥勒”；“观音，观音” ；“地藏，地藏”吗？这是“法音宣流” 呵！你只要耐心，一定听得出，是这样的。你可以不念佛，但不应该干涉别人念佛，更不应该杀了念佛者。愿一切捕鸟者，都抱着慈悲之心，去哀悯众生，普渡众生吧！众生得渡，自己也得渡呵！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 南无阿弥陀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