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昙花

我最爱昙花 我爱昙花,是因为我家的昙花实在是值得我爱。 我家两盆已陪伴我十多年的昙花,从春末到冬初,年年开放,一茬接着一茬,一年能开五六次。即使严冬,也能给人一片碧绿,给人一种勃勃

 

                     我最爱昙花 
     
    我爱昙花,是因为我家的昙花实在是值得我爱。
    我家两盆已陪伴我十多年的昙花,从春末到冬初,年年开放,一茬接着一茬,一年能开五六次。即使严冬,也能给人一片碧绿,给人一种勃勃生机的感觉。
    今年我家的两盆昙花又相继开放。一次就开了十多朵,朵朵都有碗口大小。洁白如雪似玉,花香袭人,沁人心脾。
    驻足花前,看翠绿宽厚的叶片上悬挂着一根根长长的花柄,花柄下端突然如鹅颈上翘,将花朵举起。红色的花萼托起洁白的花瓣,花瓣中间吐出田黄玉色的花蕊,花蕊散发出浓重的香味,其味可餐,其形美观。正面看已经绽开的花朵,像是圣洁的大理菊、白牡丹;侧看还未开放的花苞,又像高傲的仙鹤、火烈鸟,正欲抖开红里透白的羽毛,摆出展翅高飞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我爱昙花,也源于一个凄婉美好的神话故事
    据说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花香满天下。她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呵护她的小伙子。后来此事被玉帝发现,大发雷霆,棒打鸳鸯,将花神抓起来,贬为只能瞬间开放的昙花。并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把情郎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
    多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学佛,成为菩萨。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曾经照顾关爱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以后,韦陀总会夜间下山为佛祖采集露水煎茶。所以她就选择此时把久久聚集内心里的精气神在那一瞬间绽放,希望韦陀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昙花年年默默绽放,韦陀却始终没有记起她。当昙花谢去的一剎那,望见了韦陀菩萨滴下的一滴眼泪。这时她才明白,不是韦陀无情,而是他无法有情。
    请君听一曲含泪的月下吟唱:时值暮春, 夜色茫茫。亭亭玉立, 等他回望。 碧叶红茎, 黄蕊素装。冰凝玉颜,含羞娇娘。一缕暗香轻飏。昙花一现,倾尽精气柔肠。袅娉婷,月为裳; 羞万红,  惭众芳。 却奈何,韦陀忘, 六根净,前缘殇。 雪罗轻曳, 生死一场。呜呼!敢问上苍,有情终成眷属, 谁来点化,谁来导航?!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是个多么凄美的神话啊!昙花之所以如此美,就在于她在最美好的瞬间绽放,绽放出极致的美,绽放出令人惊心动魄的绝美,让美的瞬间定格在人们的心底,化为永恒地记忆,诠释着人们对稍纵即逝美好的憧憬,并留给人们无限的遐想与回忆……
    我爱昙花,又在于她是美好的象征,像神能赐福于人。
    昙花,又名优昙花,梵文称作优昙波罗,亦叫优昙钵华等。意译为灵瑞、吉祥。佛经中常用以喻佛、佛法之难得,如《法华经•方便品》云:“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华,时一现耳。”“昙花一现”的成语,即源出于此。
    《长阿含经》记载:昙花,传说中的仙界极品之花,后人称难见而易灭的事物为“昙花一现”。《慧琳音义》卷八则说:“优昙花,天花也。若如来下生、金轮王出现世间,以大福德力故,感得此花出现。”《涅盘经》卷三十二说:人身难得,如优昙花。因其花“青白无俗艳”被尊为佛家花。花形浑圆玉润,犹如满月清辉,远远看去,圣洁的花朵像是卷起千堆雪,有瑞祥之气缭绕,观者受福……。由此可见,佛家对昙花之推崇是不无道理的。
    我爱昙花,更是由于她给我很多的人生启迪。
    昙花名扬天下,在于它与众“和而不同”,在于它独特的“一现”。她如果真的完全像大理菊、白牡丹、火烈鸟,那么昙花也就不再名贵,不再神奇,甚至该淘汰了。因为东施效颦,很难再有其存在的价值。她的存在就在于与众不同的一现即逝与“和而不同”的君子之风。
    人不要苛求人生时时精彩,人只有用95%的平凡过程,才能打造出5%的经典时刻,而且精彩过后又应该马上离开。心理学家丹尼尔.卡内曼说:“人们应该在最美好的时候离开”,这一现象被他命名为“峰终定律”,这一认知使他获得了诺贝尔奖。好文章都有起、承、转、合,好戏剧都有开始、发展、高峰、结束,如果到了高峰时还不马上结束,就不成为典型艺术。高峰都很简短、明快、激烈、动人,恰如昙花一现,能给人留下很多很深很好的印象。
    在人类长河中,一个人,包括帝王将相,都似昙花一现,转瞬即逝。要想与世长存,成为不朽,不是自身长生不老,而是他的功德与文章被后人感念与记忆,如佛,如佛法,如三国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所说的:“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故西伯幽而演《易》,周旦显而制礼,不以隐约而弗务,不以康乐而加思。夫然则古人贱尺璧而重寸阴,惧乎时之过已。而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于饥寒,富贵则流于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於上,体貌衰於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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