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佛陀第八次命人去维摩诘处问病。所说“优波离”是王舍城贱种姓,译为上首,是诸释迦族子弟的剃发师,后来诸释迦种姓的子弟到佛处出家,优波离也一同随往,将到佛居处,这些释迦子弟脱下华美的衣服、珠宝以及所乘的大象,都送给优波离,优波离心中思想,这些释迦子弟如此豪富,尚能舍弃而出家,我为什么要停下来呢?于是,把所得到的一切东西放在树下,把大象系在树上,谁愿意要,我就都布施给他。于是前往佛所居处,那些释迦子弟就询问他的来意,优波离把自己得想法告诉大家,那些释迦子弟非常高兴,当即礼请佛陀前来先度化他,并对佛陀说:这个人本来是我们的仆人,如果出家在后,我们难免生出轻慢的习气,使佛陀前来先度此人,我们也好恭敬承事于他。于是佛陀先度优波离,于是诸释迦子弟一同向他顶礼,就在此时,大地震动,空中有声音赞叹,诸释迦子弟骄慢之心如山崩一般垮掉。优波离出家以后,善解戒律,因为宿生誓愿持律,所以今生持律第一。 “优波离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 优波离向佛陀回禀说:世尊,我不敢也不胜任带领大众去维摩诘居士处问疾。 “所以者何?忆念昔者,有二比丘犯律行,以为耻,不敢问佛,来问我言:唯!优波离,我等犯律,诚以为耻,不敢问佛,愿解疑悔得免斯咎。我即为其如法解说。” 此是解释为什么不堪的原因。经文大意是:为什么说我不胜任呢?回想过去,有两个比丘犯了淫戒导致杀戒。 故事是这样的:有两个比丘同住于一个茅蓬中修道,一天,一个早起到外面去了,另一个因疲倦而仰卧而睡,此时有一个打柴的女子,看见依山傍的茅蓬,近前一看,柴扉虚掩,四下无人,于是破门而入,见一比丘尚未起床,见此情形,女郎淫心波动,用身体压在比丘身上,于是,比丘有不净流出,比丘惊醒,正在此时,外出比丘突然归来,于是比丘向另一比丘言说,彼比丘说,可以找机会抓住此淫女,恰在此时,淫女突然出现,于是彼比丘前去抓他,淫女慌忙而逃,在逃跑过程中,堕落山谷之中死去,于是二比丘,一个好象犯了淫戒,另一个好象犯了杀戒。犯戒之后,以为羞耻,不敢向佛陀请教,于是向我提问: 啊,优波离,我们俩人犯了淫杀两条根本大戒,实实在在深以为耻,不敢向佛陀请教忏悔的方法,于是向您请教,因为您是僧团中持戒第一,深通戒律,请你开示我们救济的方法,除去我们心中的疑虑,得以忏前悔后免除这个过咎。于是我就依照声闻乘所持的戒律为他们解说,如果你们犯了根本性戒的“波罗夷”罪,这是不能忏悔的,因为,如犯了杀盗淫妄四弃,则不能与僧共住,就象掉头一般,虽有良医也不能医治,死后果当堕地狱,而且永被佛法大海所弃。那两位比丘听了我的话,吓的面如土色,呆若木鸡,我虽然怜悯他们,却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优波离,无重增此二比丘罪,当直除灭,勿扰其心。所以者何?彼罪性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 正在这时,维摩居士突然来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唯,应当慈悲救济众生,而不可落井下石,重增二比丘之罪,因为二乘人法执未断,不知法法如幻,罪性本空,如是即众生在梦中有善恶,有罪福,一旦梦醒,善恶、罪福本无根底,哪里有实在可得呢?如是此淫杀之罪犹如小孩在梦境之中,闯下大祸,恐怖而呼叫,菩萨却能象慈母一般的呼唤而安慰,为其依靠,待到小孩醒来,不见了梦中情景,于是恐怖自息,二比丘忏悔求救如同小孩在梦境之时,惊恐呼叫向母亲求援,而母亲不能为其依靠,却增加了他的恐怖,那么此母同小孩一样昏昧,二乘人正是如此,凡夫执著,于是缠绵于罪福之中,自然是梦境中事,二乘人滞碍于无为,远离罪福而昏昧,因为依菩萨看来,罪福本自性空,本来不可执著,又哪里有可离的情形呢?如见可执可离等,即是情执不忘,所以是声闻人虽破我执,法执犹在,所以说,虽断烦恼,出离三界,却分明都是自编自导,自唱自演,自我欣赏,就真如法性而言,则无有是处,本无烦恼可断,也无三界可出,对于凡夫则拘泥于三界,以为无烦恼则不够刺激,所以广聚多来的烦恼业,才以为人生有滋味,对于二乘则以三界为牢笼,视烦恼如冤家毒蛇一般,所以只有屏除各式各样的烦恼业,才能无声香味触法等,就实际而言,分明是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如是凡夫二乘如能放下取舍的执情,则不取舍无非幻法,而且非幻尚不生,则幻法又怎能安立,所以说凡夫二乘都被无明所束缚,自然是谁也救不了谁,诸佛菩萨却不如此,深知众生根机的利与钝,如同慈母善知小孩梦中境界,当小孩正在恐惧呼叫之时,应直截了当地把他唤醒,即说:不要害怕,有母亲在此。如是即是慈悲护念的外缘,则待到清醒之后,一切的恐怖等当下烟消云散,只是在他尚未完全清醒之前,不应扰乱他尚未安定的心,为什么呢?因为罪福性空,惊喜妄有,如是罪福、惊喜等即是真如性,而此真如性不在内(六根)、不在外(六尘)、不在中间(六识),十八界中觅其罪福了不可得,即一切色相,本自清净,犹如太虚空无半点瑕疵,而凡夫二乘以识心用事,识心妄作,颠倒实相而为妄境,则生烦恼,如是即观天堂、地狱有罪福相。 “如佛所说,心垢故众生垢;心净故众生净。心亦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其心然,罪垢亦然,诸法亦然,不出于如。” 罪由心起,可见心是罪之根本,只是心本是空,罪又怎么会有。如是则以清净眼观,诸色相及诸淫业等本无可取,又哪里有舍,既无取无舍,应是法尔如是,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勿在境上论是非。色法如此,心法也是同样的道理,识性虚妄,犹如空花,而空中之花分明是众生大瞪双眼,劳顿所致而妄见空花,可见,色心二法都是如此,都是由众生的意根造作,于是于根于境妄作罪福,不知根境清净本然,如太虚空,不可以捉摸,妄心若歇,则罪福自空,与根境毫不相干,即如佛说:心垢则众生垢,心净则众生净。如此看来,如来净法对众生而言,无不是染法,因众生带着有色眼镜(指我法二执),而对于众生的染法,如来观之,则无一不是净法,因为如来慧眼鉴真,能除众生的一切妄想分别的染法,没有丝毫的执情在内,然后法眼观境,则无非清净法相,罪性如此,心识也是同样,遍十八界而了不可得,所以也是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因为,如果说心识在内,则外离一切境界,如是此心如同龟毛兔角,如是内无,则相待于外与中间也不可得。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