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人孤独 (黄威南居士著)(11)

有人说:‘我’,不就是这个会走、会动、会跑、会跳的身体吗?它会哭、会笑,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世间,明明白白地被‘看’到— 也有人说:‘我’,就是具有个人特色、风格的思想、见解,通过言语、行为而表达在外,

有人说:‘我’,不就是这个会走、会动、会跑、会跳的身体吗?它会哭、会笑,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世间,明明白白地被‘看’到—

也有人说:‘我’,就是具有个人特色、风格的思想、见解,通过言语、行为而表达在外,清清楚楚地被听到、感觉到—

于是,人就依赖这个被认为是‘我’的身体:感官及它所生起的种种感觉,向外争取、索求能够满足官能刺激的,种种‘美好’的感受—从而引发种种自私的行为。

或者,有些人则依赖个人的思想、见解,强烈地用‘我想......’或‘我认为......’来判断对错,因而忽略了相依相存的因缘关系,以‘自我’的思想、见解为中心,构成‘自私’的心态和行为。

归根究底,就是依赖或执持某种物质(如身体及它所生起的种种感受)或某种思想、见解来判断、经验周围的一切事物,产生偏差。这种偏差,就是我们这里所说的:‘自私’。

认识、体察无常的人,便可破除自私。

我们已经知道:感受也好,思想、见解也罢,都会随著时空、环境等因缘的和合或散离而变易、转换,并不足以作为依赖的对象,是不可、不应被依恃的。

我们应该做的是:针对每一个现在;也就是:以‘现在’面对现在。不被‘过去的情绪’—对往事的回忆、眷恋,也不被‘未来的情绪’—对未来的期盼、幻想,所牵引、限制;以‘现在心’处理‘现在事’。记住:不向过去攀缘,也不向未来伸手,活在眼前、稳在当下。也就是说:在一种‘安定’的状态中自然移动。

不依赖感受,但清楚照见感受如何生起。

不依赖思想、见解,但明白知见思想如何演变,并且主动使它成熟通达。

不依赖身体,不以它为归宿;但善用身体,了解身体将会生老病死。

只要不去执著捆缚,一切也就自然无碍。

第六章 如何在无常中从容成长?

⊙将来是现在的将来,于现在有意义,才于将来会有意义。

—鲁迅

人生是什么?就是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旅程;也就是一个人从‘生’到‘死’的生活过程;就是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开始到结束;一大‘串’生灭、生灭的现象;是......

人生,就是无常变易。

人生是:视觉的改变递换;听觉的变化改易;嗅觉、触觉、味觉的变易无常。

人生更是种种思想转变、改换,见解从幼稚到成熟,眼光、看法自片面至深远的蜕化过程—我们说:这是心灵的‘成长’。

人生何尝不是身体从幼小脆弱长大成强壮魁伟、自矮小成高大的过程?这个过程,我们说是:肉体的‘成长’。

成长,是无常的一种表现。

成长,是变之一种;是以主动的姿态来面对无常—既然是不得不‘变’,那么就让我们变得更好、更洒脱自在吧!

◆成长是‘不得不变’

成长,是‘不得不变’;如果不‘变’的话,那么,痛苦烦恼永远还是痛苦烦恼,几时才有了期呢?

杂阿含第七经中有一段说:‘于色爱喜者,则于苦爱喜;于苦爱喜者,则于苦不得解脱。’

当我们对一件事物一直保持‘不变’的爱喜时,苦于是生起。这时,只要爱喜‘变’成不爱喜,苦岂不就得以除灭了吗?

很多时候,我们的苦恼正是由于不能面对事实,不能接受‘变’而产生的。我们总是以习惯性的思维、习惯性的要求来面对眼前的事事物物。一旦事物发生变化了,跟我们的‘习惯性’产生了对立和冲突,我们便会因此而感觉到烦恼、感觉到失望。这时,种种的负面情绪随之而生。负面情绪产生之后,我们也就开始像个陀螺似的被‘自己’抽得团团转却还不知不觉。

我们总是以我们所习惯的、熟悉的事物或感受来当作是‘好的’、‘喜欢的’。并且更习惯于要求这些已经被认定为‘好的’、‘喜欢的’事物。这种重覆又重覆的‘习惯’和认同逐渐形成一种依赖。种种‘好的’、‘喜欢的’事物被形象化、固定化,我们慢慢开始‘相信’这些事物是会一直出现的,‘可以’被依赖的,有著「安全感’的。

这种‘相信’逐渐变成一种牢不可破的‘认定’。我们为‘好的’、‘喜欢的’事物加上了一个标帜:‘我’。从此,这些事物就成了‘我喜欢的’、‘我要的’......强烈的‘自私心’便由此萌芽。

如果我们敢于求变、敢于突破我们的惯性思维的话,一切也就有了转机。

话说回头—一旦‘自私心’生起之后,一切的思想、行为便会以自我为中心,从而又产生了人我之间的种种对立、对抗。如果要对世间的一切争夺、纠纷、烦恼、是非作一个最简单的形容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这样形容:那只不过是两个人的‘自私’在打架。

不是吗?每个人都以‘他的自我’为中心筑成了一道围墙,划下清楚的界限。谁敢把他的手伸过界限,‘我’就负起了保护既得利益的使命,要把别人的手砍断!

事实上,这个‘我’藏在那里呢?这个‘我’只不过是一大堆的‘要’、‘要’、‘要’......‘贪’、‘贪’、‘贪’......的‘向心力’所制造出来的假象,观念的妄想。

上面的说法并不是在试图否定眼前所见的这个身体和精神作用的存在;我们说过:在适当的因缘和合下,组合成了一个完整的‘人’—有形体、有思想的‘因缘和合’(或者:‘条件组合’、‘元素集合’。)我们要强调的是:以‘我’为本位、以‘我’为中心的种种接受、抗拒、贪求、欲望......这个被作为本位、作为主体的‘我’,不论是思想作用或是物质肉体,它本身便是一个不断在无常变易的‘因缘和合’—在变化不定的‘因缘和合’中找一个‘我’,不就如同要在不断流动的河水中只取一瓢水而要称它为‘河’吗?

‘河’就是这一道不断流动的水的‘组合’;一瓢水只是‘河’的其中一个组合元素,如果要以这一瓢水为中心,来划分河的界限,那是可笑的。或者,也有人说:那么,整条水流总可以叫‘河’了吧?这倒没错,它的确是一条‘河’。

但是,若要以它为中心,来划分界限,标明此‘河’以内的都是‘我’的,此‘河’以外的都不是‘我’的;那么,请问:截断源头的‘河’是否还可称其为‘河’?这叫‘死流’—终将枯竭。

从‘时间’来看:‘人’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无常表现,各种因缘的或增、或减。

从‘空间’来看:‘人’是世间相互依存的缘起,也是组成整个世间的一个元素。

怎么可能会存在著一个单一的‘主体’—‘我’呢?

‘我’,只是一种强烈的‘认定’,一种观念,一种渴望。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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