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达沃兹上师是公元十五世纪人。他出生在XZang龙波泽嘎地方,是伏藏大师嘎玛朗巴之子——聂达秋吉的大弟子。他自幼就热衷于修法,经常一个人到寂静地去打坐,人们都尊称他是一位“幼童大禅师。”长大以后,他依止聂达秋吉尊者,得到了闻解脱法等殊胜密法所有窍诀的独传。尊者对他密示说:“此一闻解脱法门(即《XZang度亡经》),我对任何人丝毫也未传授。我的上师嘎玛郎巴(注10)曾告诫说,此一殊胜法门在三代之内只许单传,在三代以后才可广传世人。依照上师的教言,你也应该在六年之内不能向任何人传讲,待六年后方可秘密传授。现在,你应当独自专修才是!”聂达沃兹听了上师的教诲后,就闭关修法,最终获得了殊胜成就。 有关他在梦境中的经历,是极具特色的。某些已是理论未言之处。由此可见,普遍性的理论和特殊性所昭示的现象,并非完全一致。理论范畴所涉及的是关于大多数人或者是某些人在不同空间与时间条件下而言的。但因各自业力显现迥然不同,并非所有人的阅历都符合一般规律。在掌握了这一道理之后,我们就能大开智慧之门,心胸也会廓然开朗。 下面是聂达沃兹上师的梦境故事…… 藏历猪年仲冬(11月),我(聂达沃兹上师)在泽嘎地方的拉拉寺独自闭关时,当地发生了一场严重的流行病,夺去了二十几人的生命,其中有我年仅三十二岁的弟弟多吉坚赞和他几岁的女儿。 过了三个月,我在知道这件事后,因怀念自己的骨肉亲人,心中感到无限悲伤。为了早日知晓弟弟的情况,我决定于21日晚上,修习由阿底峡尊者所传的“寻忆转世梦境法”来找寻弟弟。 次日黎明时分,我梦到自己跨越一条大河,来到恰那地方的一片茂密森林中。 在那里,稠人广众,熙熙攘攘,人们彼此间不知在交谈着什么。 在我的身边,有多单和多吉赞踏俩人。正在这时,我看到我的母亲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看上去她比以前在世时更年轻了。她对我们说:“你们三人不应呆在恰那,而应到恰嘎去。我现在有急事要去趟泽嘎。现在,积善的投生之所太少,多吉坚赞仍未找到而十分苦恼。我没有让他去操持恶业的家里,我规劝他,在没有找到操持清净善业的家以前,一定要耐心等待!……他一会儿就能与你们见面。”母亲刚说完,就匆匆地越过河走了。 过了不久,多吉坚赞果然来了。他背着沉重的一捆木柴,愁眉不展,手托脸颊,低吟着忧伤的歌,一副漂无定所的样子…… 他来到我们面前,显得没精打采。我急切地询问:“你到哪去了?我以为你死了,你没有死呀!那我们就赶快回家吧!” 他听了之后,满腹狐疑,恍如隔世,眼睛痴痴呆呆地望着我。我见了,心如刀割,不由得生起无比的大悲心。我暗自思量:是否他真的活着? 他如梦方醒般茫然地对我说:“我去了很多地方,结识了大约一百七十万的朋友,可他们中三分之二以上的人都堕落到深不见底的大洞里。剩下的人,因畏惧风雨的侵害,有的躲到森林里,有的藏到泥石孔穴中。我和那些在你座下听受过闻解脱法的其它几个同乡,虽然也遇到冰雹雨雪,朔风凛凛的侵袭,但有母亲的衣服做遮掩,情形还算可以。”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没有去那个深洞,而阿科·康巴里括,同乡们都劝他千万不能去那个深洞,可他就是不听,最后堕落到洞里,现在他肯定够呛了!我和阿多、牛尊玛两人在一起。阿多曾对我说,‘聂达上师曾开示我不要到行恶业的家里,否则会染上邪气的。不过,行善业的家太难找了,我感到十分渺茫。如果时间拖得太久,恐怕我也要堕到深洞里……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才没有去。但现在,即便是一个造恶业不清净的家也要找一个,我不能再等了……’然后,他就走了。我估计他没转生到旁生、恶鬼和地狱之中,肯定是去造恶业的家里投生了。” 他讲着讲着,还没有讲完,就闷闷不乐地哼起忧伤的调子:“呜呼哀哉仁善家,少之又少极难寻。肮脏污秽凶恶家……”他一边哼着,一边神情恍惚地向一条小路走去。 我向他喊:“你稍为等一等,我再问些话。” 他停了下来,我问道:“你遇到那些我们家乡死去的人了吗?碰到谁了?有没有机会呆在一起,现在他们去哪里了?”他落魄地回答说:“我遇到家乡的许多人,可是一些人瞬间就离开了。有些人和我一起呆了一天,而从你那得到灌顶的四、五个人,我们一块呆了十天。牛尊玛到一个山上去了,不知道她现在的命运如何。而其它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 他说完这些话,忽然眼前一亮,继续说道:“我现在才深刻地认识到,中阴修法特别是闻解脱法,本应在活着的时候好好听闻,并且应当铭记于心,可我所记住的闻解脱法不太完整。正因为我们几个人听受了闻解脱法,才能具备选择投生善恶的能力。我们曾聚在一起诵念中阴愿词时(闻解脱法中的一部分),周围数十万人听到后,都呜呜痛哭。我们问他们为什么哭泣?他们说,‘你们是多么有福气呀,能念诵如此殊胜的愿词又能选择投生,有时还能相聚在一起,我们是多么地羡慕你们呀!可我们的境况却是凄风苦雨,一想到自己所遭遇的不幸就感到悲伤难过。我们多么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殊胜法呀!’我听了之后,就把未记完整的闻解脱法传给他们了。他们便问我:‘你在法性中阴(注11)出现时,为什么不循着光明之路去呢,怎么仍在这里?’我回答说,法性中阴的声、光、力(犹如利器般刺眼的特殊光线)太赫赫耀眼,当时我被吓得一下子昏厥过去,就没能找到光明之路。在法性中阴出现时,虽然我差一点就识别了,但非常遗憾的是没有成功。如果闻解脱法听闻过三次,就肯定能够认识,但我活着时仅听受过两次。” 他充满期待地接着说:“不管怎样,我还是期望能够投生到一个积善家庭,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个善缘。但实在是太难寻找,直到今天仍未找到。” 他没讲完,就神情沮丧地低吟起来:“呜呼哀哉仁善家,少之又少难寻觅;肮脏污秽凶恶家,多之又多恶趣门,坎坷懊恼中阴路……”他背起那捆柴,顺着羊肠小道,茫然若失地向前走了。 我焦急地呼喊他,追了上去,安慰他说:“弟弟,你不要过于悲伤,我不会让你受苦。请你告诉所有的中阴身,在泽嘎地方的拉拉寺,有一位上师名叫聂达沃兹,他经常传授闻解脱法和系解脱法,你就带着他们来听闻。而且,我每天清晨都在不断地念诵,同时做中阴水布施、回向和发愿。”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