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郑某背上果然就长了一个毒疮,后来毒疮逐渐溃烂,一直烂到看见内脏,他才在痛苦中死去。
11.割舌养哑的阮倪 有个名叫阮倪的人,有一次曾经活活地割了牛舌去煮来吃,后来他竟生了个没有舌头,不能讲话的儿子。
12.杀业现消的王德璘 上虞人王德璘,二十岁时,在清康熙戊午年六月廿七日,因病在床上昏死了过去,而来到地府。 他在路上遇见一个道士,拍他的肩说:「你要往哪里去?这里是地府啊!」 过了一会,便来到大殿。阎王问他:「你生前杀了很多牛,知道会得到什么报应吗?」王德璘回答说不知道,阎王便说:「让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地上突然涌出一面大圆镜,仔细一看,镜中有个人手持牛刀正在宰牛,那个人正是王德璘自己。 阎王接着命令役卒用刑。这时王德璘身上忽然被三个铁箍紧紧箍住,又有一个役卒,举起一把利杵要往他的胸口掷去。 看到这种景象,王德璘心想:「我真是不孝,父母生养我,却还没有报答啊。」说完便伤心得泪如雨下。这时飞刺而来的利杵,还未碰到他时就掉落在眼前的地上,铁箍也解开了。 王德璘正想趁这个机会逃跑,没想到马上就被一群牛围住,只要一碰到牛,它们便发出愤怒的叫声。 阎王见了便对他说:「过去的罪业最好现在就还清,不要再互相杀害,否则是永远也还不完的。」 说完就命一个役卒刮他的肉,并投到大锅中去煮。刮完后又割他的肠,只见役卒往他的面前一挥,肠子就跑出来了,而且有数丈之长,役卒便拿刀要割。 这时王德璘又想:「父母的亲恩我还没报答啊,这样我的罪孽岂不是更重了吗?」因此就更加的悲伤了。这时役卒竟切不断他的肠子,还看见他的颚骨处出现朱红的「赦」字,于是只好向阎王报告。 阎王听了便说:「这个孩子虽然遭到酷刑,但还有灵性,所以天帝嘉许他的孝心,要让他回到人间弥补过失。」因此役卒便将王德璘的肠子盘起来塞回他的口中,王德璘便向阎王叩谢离去。 一会儿他又遇见刚才的那位道士,道士说:「怎么样,这里如何?这是你自作自受啊!」说完就带他出去了。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廿九日的辰时了,王德璘便向家人述说他到地府的经过。后来他生了毒疮,半年以后才好。身体痊愈以后,他便发誓要终身吃斋拜佛了。 这件事的详细过程,是钱塘人吴陈琰所记录下来的。
13.贪馋送死的戴典史 明万历年间,太平地方的戴典史,每天都收受盗牛人所送的脏肉,因此使当地的人杀牛毫无顾忌。有一天,他突然在街上慌张奔逃,状似疯狂;人们把他拦住,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只是说后面有一大群牛在追他,便继续奔跑逃命。过了没多久,就疲累而死了。
14.凶悍天刑的太仓屠户 太仓蓬阆镇有个屠户,某日到江北去买了牛回来。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他就向妻子要肉吃,妻子回答说没有。他便气得拿起刀来,冲到新买的牛面前,撬开牛嘴,活生生地把牛的舌头割了下来!他将牛舌拿给妻子,吩咐她拿去煮,自己便转身回房去了。 他回到房中,坐在妻子的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拿着屠刀来修眉毛。忽然悬吊镜子的吊绳断落,镜子坠下撞到了手,他的头马上被自己手上的屠刀劈成二半,立刻丧命。
15.暴怒戕子的李绍 西蜀人李绍,好食狗肉,前后已经杀了数百只的狗。后来他在无意中捡到一只黑狗,因为很喜欢而将它养在身边。 一天晚上,李绍因为喝醉了,很晚才回家,黑狗守在门口,便对他叫了几声。他听了很生气,乘着几分酒意,当场拿了斧头要来砍狗,不料这时他儿子正好从家里面出来,结果斧头不偏不倚地就砍在在儿子的脑门上,当场丧命。后来一家人又气又急地要抓黑狗,狗儿却是早已不知去向了。 不久李绍就卧病在床,结果发出狗叫声而死。
16.沸水洞胸的屠夫 汉口地方有个屠夫,某日肩上背着一只狗,刚好在路上遇到一位弘戒法师。这位法师好言劝他放生,但屠夫却坚持不肯答应,法师便叹息着说:「这只狗和你有夙世冤业,看来我还是救不了你们啊!」说完就合掌向他拜了三拜,便离开了。 当天晚上屠夫就将这只狗杀了。当他将狗肉下锅时,滚烫的沸水忽然溅到他的胸口,连头都给沸水浇烂了,七日以后便全身溃烂穿孔而死。 后来汉口的居民因为对弘戒法师的行为很感动,因此捐钱为法师建了一座放生寺。
17.啖粪哀叫的陈祥 太仓有个陈祥,好杀狗,别人怎么劝阻他都不听。 一天他吃了河豚,结果河豚的毒性发作,他全身痛得快死了。大夫告诉他说,吃粪水可以得救。陈祥便痛苦地在地上爬行到厕所去大吃粪水,结果还是没用。最后他发出狗的哀叫声,毒发身亡而死了。
18.檐木断首的张屠户 清康熙丙子年,萧山有个张屠户,性情凶暴,擅长宰杀牲畜,每日必宰杀十几只的猪羊。 六月某天的傍晚,他坐在门口乘凉时,偶然觉得脖子痒,就顺手拿起屠刀刮了刮脖子。忽然间,风将屋檐下的木头吹落了,木头掉下来正好击中刀子,结果张屠户马上人头落地。
19.脓疮疗饥的杜章 梓潼帝君在书上记载着这么一件事: 「卭崃县有个杜章,是蜀国君王杜宇的好友。他生于富贵之家,父祖都喜好举办宴会,因此习以为常。凡是宰杀烹煮之事,都亲自动手去做。长大以后,家中更是宴会不断,厨房里每天都很忙碌。但是后来家道中落,他就以替人宰杀牲口为业。因此所得的钱财都是杀生换来的。 杜章的食量大,一个人要吃二人份的食物,而且还时常感到饥饿。平日三餐所吃的不够,还要去抓鱼打鸟,因此到后来只要看到飞禽走兽,心里都会萌起杀意。 他到中年时共生了五个儿子,却都没有手指。由于家累所迫,所以帮人杀生的钱也不足以度日。接着又得了痲疯病,皮肤不但龟裂而且流出脓血,发出阵阵难闻的臭味,见者无不掩鼻而走。后来因为被饥饿、疾病所苦,结果便投井自尽了。 由于他的个性十分固执,被抓来地府时还不断破口大骂,大喊冤枉。我见了觉得奇怪,因此问了管理那个地方的神。孙洪叔便跟我详细地说明状况,又说这个人钱财已尽但寿命长,阳寿还有五年的时间。 因为我已知道他造业的缘由,也同情他所遭受的痛苦,以及阳寿的时间,又讨厌他日夜怨恨天帝。所以便派遣功曹改变他的心智,让他改以吃自己的疮皮、喝自己的脓血果腹,并时常劝告别人:『不要杀生啊,你们应该以我为戒。』如此过了几年,等到寿命到了,自然就断命了。后来他的几个儿子们也都饿死于路上。」
20.垂尽为牛的张宜所 鄞县南乡有个张宜所,年少时以宰牛为业,做了二十年以后才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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