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无限》杨澜访问证严法师(2)

证严法师:是,也是很感恩,我是期待,台湾有这么多的佛教徒,也不止是佛教徒,可以说有很多的爱心人,在台湾建成这一座医院应该是大家都可以点点滴滴地把这个爱心汇聚,自己开垦一亩福田,希望每一个人来当农夫。

证严法师:是,也是很感恩,我是期待,台湾有这么多的佛教徒,也不止是佛教徒,可以说有很多的爱心人,在台湾建成这一座医院应该是大家都可以点点滴滴地把这个爱心汇聚,自己开垦一亩福田,希望每一个人来当农夫。希望自己跟这个福田会更有亲切感。

杨澜:到后来这个慈善基金越来越大了,象在慈济的委员中也有不少是工商业的人士,对管理基金都很有经验,比如也有人向您提出建议说,比如说我们可以在医院附近发展一些房地产,然后用这些钱来投入这个基金更好地运作,但是您却拒绝了这样的想法,还是要坚持要每一个人来募捐,也是同样的道理吗?

证严法师:对啊,也是期待着说每一个人付出的爱心我们要点滴不漏,赶快让它有成果。而且取于社会,用于社会。现在社会真的很需要的,说台湾很富有,但是还有地方也是医疗缺乏的地方,比较偏远一点的。医院多,水准也高,但是医疗的爱还不足,所以我是想,不断地呼吁大家这份善念不要断,爱心要继续的。虽然花莲的医院盖好了,但是还有其他的地方是缺乏的。再来就是说,让每一个人年年月月都有这一份为社会奉献的心还要再持续,所以就不断地呼吁。需要的地方我就去建设,把社会的爱集中在那一个地区,让它再发展。

杨澜:我想,台湾七十年代以后,经济腾飞了,人们在物质的生活得到改善以后,突然发现自己的精神生活很空虚,在您这里他们也找到很多感情的依托,精神的依托,而且找到人和人之间应该是本来很纯真的互相帮助的情感,所以也有人说您是专门治疗“暴发户综合症”的,当然除了济贫还有教富的责任。

证严法师:真是笑话。

杨澜:但是中间您会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是说我们在一个物质交换的社会里呆的时间长了,于是也会把这些愿望带到佛庙里来。比如说人们来祷告的时候,首先想“佛祖保佑我再赚更多的钱吧。”或者……当然也有祈求健康的,或者说把钱捐出来总是想要留个名吧,或者心里上得到一种寄托吧,你对他们的这样愿望怎么看?

证严法师:刚才不是说过吗?慈济从开头一直到现在没有这样的人要来这里。什么拜拜,求什么的,没有。大家都是以……要说是精神寄托,是有。因为他感觉到,做得欢喜。而且我们这一些慈济人,所有的慈济人,他付出的同时都是说感恩,感恩,有对方的受苦受难,让自己更充实自己,更了解自己是比别人都有福,所以对自己会有那种的……很欢喜。付出而感恩,所以他们在这儿不会有要求说,“佛陀来保佑我”,不是,他们都是以付出无所求,同时还要感恩的这种心态。

旁白:慈济医院于86年正式落成,他不仅拥有一流的医疗设备和专业人才,更力求营造一种医生与病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医生:这边注重的不只说身体的照顾而已,还有关于心理,还有关于他的家庭互动,还有关于灵性方面的照顾,也都是……就是说一样地被重视。

杨澜:会不会跟这些病人都建立起一种比较亲密的关系?

医生:对……就是说配合病人他的需要,我们可能扮演不同的角色。

杨澜:你在这边除了做医生不当班的时候你也在这里做义工是不是?

医生:这常常有的事。

杨澜:象病人如果 去世的话,还会跟他们的家属有来往吗?

医生:会。

杨澜:医院里有大量的志工,也就是义务工作者,他们中的不少人平时是台湾各地的老板或者是高级行政人员,到了周末就飞到花莲,在医院中照顾病人,暑假期间大、中学生们也来到这里,参加慈济有十八年之久的颜惠美女士专门负责给他们安排工作。

杨澜:你接触到那么多很年轻的孩子,有时候还是高中的学生,他们到这里来做志工的时候,你觉得你需要让他们知道一些什么样的东西,是他们在外边的世界里所一般被忽视的呢?

颜惠美:现在最忽视的就是伦理道德,因为年轻人觉得很自大,他想说“我快乐有何妨”,所以对我们的长辈,甚至于老人家,他都不晓得说,那些老人家的辛苦就是在维护我们的家庭,照顾我们的家园。他认为说有老人嘛,有什么好去为你们做一些事情。所以他们来到医院之后,看到孤苦无依的老人,就自然而然地为他们刮胡子,洗洗头发,洗洗他的脚,所以在这样的动作之中,他恍然大悟“跟我无缘无故的老人怎么我会这样乐意去为他洗,为什么我的爷爷、奶奶跟我住在楼上楼下为什么我都不去打招呼?”甚至于认为“我累了,我回到家里,我就要到楼上去躺着休息,我还要去跟爷爷、奶奶谈天说什么。”所以自然而然地他知道他错了。

旁白:拒绝装神弄鬼,证严法师说“我没有什么法术”。女性在慈济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慈济委员就以四十岁以上的女性为主,参加慈济以后,这些妇女不仅在帮助别人的过程当中得到心灵的满足,同时也找到了一个拥有强大道德力量的团体的支持。这使得她们在家庭中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而她们的丈夫也在妻子的推荐下参加到慈善活动中来。

慈济委员:我想最大的改变是我跟我先生之间有一个共识,然后有共同的话题,共同的想法,能够帮助有求的众生,这是最大的改变。那以前可能都是先生回家会讲到事业,讲到小孩,还是朋友之间的问题,但是现在我们的共同话题就是慈济。

杨澜:过去会吵架吗?

慈济委员:也不是吵架,就是有一点争执,他的应酬比较多,会喝酒。现在他酒也少了很多,因为还是有应酬,但是他的烟也少了很多很多。他喜欢做这样的事情,让他可以疏解他很多的压力,因为上人教我们要做一个手心向下的人,那手心向下的人就会得到很大的欢喜。

杨澜:你现在会觉得自己在家庭中的这种位置或者说影响更大了吗?

慈济委员:我觉得我更有智慧来处理很多事情。

旁白:今天的证严法师是很多人追随和崇拜的对象,有人甚至抱了孩子让她摸一摸孩子的头来消灾除病。而证严则笑笑说,“如果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就不用盖医院了。”

证严法师:我的作息很简单,三点多起床,开始自己打打坐,理理活,然后就要出去说话了。天未亮就开始要早晨的讲话,上课。然后就一天开始一直到晚,要我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一整天到底是怎么样过来的。

杨澜:反正有很多决定也需要你这边来作。在规模越来越大以后,我们发现你有一个举措,就是您把这些医院、学校都交给专业的人士去管理,而不是说您去管理所有的这些细节,这在一开始您就一个很明确的理念。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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