乩文便批说:「香山中的无情鬼。」此语传遍远近,都没有人明白它的意思。黄槐森的馆僮听到后便知道黄必定会高中。 黄原本设馆的地方隔邻有一少妇,见黄年少英俊,十分喜爱。她私下问黄的馆僮黄爱吃甚么,馆僮答说是柑。 少妇次日买了柑托僮代送过去。黄以无缘无故推辞不受;少妇便亲自把柑送来,黄再推辞。少妇便把柑去皮,装饰漂亮后第三度叫该僮送上。 黄便叫僮到少妇家向她说:「女子重要的是贞节,而书生重要的是廉洁。你和我家主人非亲非故,为何要屡次送他东西?你定是不怀好意,我家主人亦非无赖之徒;你若再来,我们一定会闭门不接纳了。」 少妇既羞且愧,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说:「无情鬼!无情鬼!」此后就不再送柑来。她有感于黄的严正,随即改行从善。 当年辛酉科黄槐森入闱赴考,文思敏锐,放榜后果然中得举人;接着更中了进士,在殿试被点为翰林。 由此方知「无情鬼」三字虽是少妇私下激忿之语,但天地鬼神均已听到了。
拒淫隐恶 状元及第 无锡的孙继皋在某家中设馆教学。但该家中的女主人心存不正,叫婢女送他一杯茶,而杯中则暗藏有一只金戒指。孙装作不知,叫婢女收回去。 当晚女婢带女主人来敲门,轻声说:「女主人到了。」孙情急下便只好用大木板顶着门不肯开。 到次日天亮便辞归,但却隐瞒不泄露原因。 有人问他,他便答:「学生顽劣,不受教导。」从不泄露这件恶事。 后来中了状元,子孙相继显贵。
拒淫功名寿考 茅鹿门少年时游学于余姚,并寄住在钱应扬家。钱氏有一美貌婢女很倾慕于茅的俊俏外表。有一晚,她往书房叫猫儿。 鹿门问:「你为何独自一人来叫猫儿?」 婢女笑答:「我叫的其实不是小猫,而是大茅」。 鹿门严肃地说:「我父亲叫我出外读书;我若做出违反礼教的事,他日怎能面对我父?而且更有何面目再见你家主人?况且女子尚未出嫁便失身于他人,乃是终身之大耻辱!」婢女羞惭而退。 茅鹿门后来于明嘉靖年中戊戌科进士,官至副使,享寿九十高龄。
拒淫奔 父子显贵 信州的林茂先才学过人,已被其乡举荐为孝廉。他虽极家贫,但仍闭门努力读书。有一邻家妇人因为讨厌丈夫没有学识,并仰慕茂先的才名,在晚上私往茂先家中。 茂先呵责她说:「男女有别,礼法不容;天地鬼神,森严罗列。我绝不敢做出此等暧昧的事!」该妇人因此知惭悔过,唯唯而退。 茂先次年登第高中,其子亦中进士,因此家声大振。
避色状元及第 明嘉靖年间,有一相貌英俊的书生。他家东邻有一美艳妇人,对他心生仰慕;于是乘着丈夫外出,便在墙壁的隙洞向书生招手。 书生说有墙壁阻隔。妇人说:「你是读书人,难道没听过『逾东家墙』这话?」 书生听后竟然心动,于是便拿梯子来爬上,但却忽然转念想:「纵然瞒过了人,也瞒不了天。」因此便下梯。 妇人又于同一地方再行勾引,书生又再度被她所诱,又再爬上梯;骑在墙上将要过去时,再想:「始终也瞒不过老天爷。」便急急下梯,关门不再出去。 次年地方试登科后上京殿试。典试官秉烛夜坐,心想:「今科状元不知是个怎样的人呢?」在朦胧间忽然听到耳边有声音说:「状元就是骑墙之人。」 放榜后,新科状元来拜访试官,问后才知有先前之事。不过当时忍耐而改变念头,坚守一时,想不到竟然有高中的福报。倘若当年攀过了墙便会失去了状元,真是危险啊!
无淫念 废卷得中 揽村有一姓柳的庠生,因往探亲时遇雨而投宿于一荒园内。园内原来已先有一少妇在内避雨。柳公虽然见到她,但整夜均没起不轨之念,只是拱手立于亭边,至天亮便即离去。 原来该妇是另一庠生王某之妻。她有感于柳公的品德,便将事情告知丈夫,但其夫却因此起了疑心,并将妻子休了。 后来柳公应考乡试。他的文章本已被置于废卷中,一会后忽然又在桌上。考官惊异,再细阅其文,觉得毫无优点,便再将之弃置。后来将举荐的考卷呈堂,而柳公的卷又在其中。 考官因此心想这人必有阴德,即便一并呈上;于是柳公便中了第七十一名举人。王某恰巧与柳公同房。当柳晋谒考官时,王亦在座;考官谈及废卷之事由,并问他有关的事故。 柳公想不到有甚么其它事,便只答了当日荒园避雨一事。王某因此感受甚深而叹息,返家后便将妻子迎回团聚,并将其妹许配予柳公续弦。
益人正益己 福建的张文启与朋友周某为躲避盗贼走进石洞内,而石洞原来先已有一美女在内。她看见男子进来便仓惶欲出。 张说:「你现在出去必定会遇上盗贼。我们是正经人士,你不必担忧。」张又问她的住处和姓氏,但她含羞不答。 到夜深时,周竟意图奸污她,幸得张极力阻止。到天亮时,张把周拖出洞外,以便少女得保安全。待探知盗贼已走光后,便请乡中父老同入洞内,问少女的父母是谁。原来她就是张已经下聘的未婚妻黄氏。于是便急请乡老将她送回家。 后来与她成亲后,张对妻子说:「我若当日不存正念,难保周不会污辱你。谁知一夜坚持,保存了你的贞节,方有今日。现在回想起也令我心悸。」 他后来生子均能发达显贵。所谓益人正是益己,就是这样。
节妇断发制强 常州一妇范氏,年少便已守寡。亡夫遗下了一岁的儿子和七十岁的老家姑。她家贫,故只得日夜纺织以养活家姑和幼子。有一举人丧妻后,见该妇貌美,想娶得她,便请媒人前往探问。 范氏说:「我姑老子幼,怎么忍心离开她们?况且妇道应要从一而终,岂敢失节。」 举人仍未心息,便给重金予媒人,怂恿她的父母和恐吓她的家姑。 范氏尽力拒绝,但彼仍苦苦相迫;没有办法之下只得终日哭泣。 有一日,媒人又来叨叨不休。范氏怒火中烧,便立即将头发剪下,对天发誓说:「举人是富有人家,又是有功名的人,何愁没人嫁他?若你们再恃势强迫,我便唯有一死而已!」媒人见她如此节烈便走了,再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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