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鹏 听说过两个有关母亲的故事。 一个发生在一位游子与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车站。在车站,儿子旅行包的拎带突然被挤断。眼看就要到发车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裤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儿子问母亲怎么回家呢?母亲说,不要紧,慢慢走。 多少年来,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裤腰带珍藏在身边。多少年来,儿子一直在想,他母亲没有裤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地外的家的。 另一个故事则发生在一个犯人同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一位来自贫困山区的老母亲,经过乘坐驴车、汽车和火车的辗转,探望服刑的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给儿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子。葵花子已经炒熟,老母亲全嗑好了。没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头。 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子肉,手开始抖。母亲亦无言语,撩起衣襟拭眼。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鸡蛋和小猪崽,还要节省许多开支才凑足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劳碌后,晚上在煤油灯下嗑瓜子。嗑好的瓜子肉放在一起,看它们像小山一点点增多,没有一粒舍得自己吃。十多斤瓜子嗑亮了许多夜晚。 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探监人当中,他母亲衣着是最褴褛的。母亲一口一口嗑的瓜子,包含千言万语。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忏悔了。 一次,一结婚不久的同龄朋友对我抱怨起母亲,说她没文化思想不开通,说她什么也干不了还爱吩叨。于是,我就把这两个故事讲给他听。听毕,他泪眼朦陇,半晌无语。 ——(摘自《交际与口才》1999年第12期) 编者按:看完了这几篇文章,我们的心是否有所触动?回想每天起床后的清晨,面对新的一天,我们首先想到的是什么?大多是自我的利益。但是,从现在开始,是否可以改变一下而这样想:新的一天,我还有两万多个这样的日子,而父母最多也只有几千天了。这一天,他们有些什么需要呢?我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