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师的通信,充满了互相关怀和以佛法为重的精神。印光大师所期望于谛公的,谛公已自觉地身体力行,不久就彻底痊愈,继续讲经,的确足以祛浅信者疑惑,为法门之光荣。大师给卓智立居士的信中说: “佛不救人人自救,汝此言出于疑心。汝若真悟此理,则念大士念佛,虽大士与佛止之,不可得也。虽是众生自度,非仗大士与佛为增上缘,则不能也。(知此理,纵令谛闲法师病不愈,亦不疑大士有所不及。而谛师是年七月即讲经,汝未之闻乎?)”(《印光文钞三编卷二·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1932年夏历七月,谛公往生。七月上旬,方圣照居士给印光大师来信报告谛公往生情形,大师回信表示: “谛公之逝,的确往生。其去之景象,尚不至惊天动地者,以讲说时多,专用净功时少也。在常人如此,则颇不易得,在谛公则犹未能副其身份。谛公既去,座下法将如林。其知命之法子,光皆不能望其项背。函中谓佛教二大砥柱,已折其一,其一以光当之,则不知光但一吃粥吃饭之庸僧耳。承谛公不以无状见弃,相交三十多年。然光于人事应酬,概不举行,只朝暮课诵回向一七,以尽我心而已。”印光大师不以人情为准,而以法益为准,对最相契的莲友的往生,与对后学弟子的往生一样,唯以念佛的真实利益来回向。 四、弘法上互相支持 主要体现在共同劝赞流通契理契机的经书,共同保护庙产、护法卫教上。 光绪三十年,谛公为温州头陀寺请藏经,请印光大师一起去北京帮助料理一切。经已印完,尚须几日方行,印光大师到琉璃厂各书店看看。一店中有两部《拣魔辨异录》,大师通请来,以一部送谛公,冀彼流通,一部自存。 民国七年(1918年),叶恭绰、蒯若木、徐蔚如等居士请谛公到北京讲《圆觉经》,期间白城隍、关圣帝君和周将军(周仓)等相继临坛与谛公谈论佛法,徐蔚如居士把这事记成一本《显感利冥录》行世。观宗寺书记僧根祺师给印光大师来信并寄来《显感利冥录》。印光大师看后送给其他法师看,看到这本书的人大多深为诧异,私相谓曰:“谛公已证圣果,关帝尚未明心。”印光大师于是在给根祺师的回信中开示:“关帝护法心切,以京师乃天下枢机之地,高人名士,咸来莅止,遂现身说法,请谛公之开示,祛彼在家我慢邪见之凡情,振兴劣僧无惭无愧之鄙念。”这样揭示白、关用心处,则事理两当,绝无滥圣屈贤之失。 继民国十一年农历四月初八上海功德林蔬食处创办之后,谛闲法师、开如、了余等法师与道尹黄涵之等乡绅,创办宁波功德林蔬食处,提倡戒杀吃素,印光大师为撰《宁波功德林蔬食处开办广告》。 民国十四年 (1925年),大约夏历五月,谛闲大师弟子方远凡居士排印谛公讲演的《慈悲道场忏法随闻录》,请印光大师作序。大师序中介绍该忏法的缘起,指出梁武帝未知净土,所以后之礼忏者,悉当注意于回向往生,方获究竟实益。又阐述修行之要,敬为第一。 民国十五年 (1926年),印光大师为谛闲大师讲演《大云》编辑骆季和居士钞记的《始终心要解略钞》作序,并对该书详细校对,订正错讹。 奉化孙玉仙居士拟另刻《护法录》板,祈谛师作序。谛师以日与学徒讲演台教,不暇命笔。孙居士遂托谛师请印光大师撰《重刻明宋文宪公护法录序》。序言阐述弥陀辗转现身之大慈悲心。 民国十八年 (1929年)夏,谛公弘戒哈尔滨,归过大连,潘对凫、施省之等居士请其讲演《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恐南北语言不通,因先出讲义,印500本。潘对凫居士给印光大师寄一本并请大师作序。序中略叙观音之本迹及此经流通注释之来历。 民国十九年,印光大师为谛公所著的《念佛三昧宝王论疏》作序,阐述佛所开的净土特别法门的大义:“令以深信切愿,专念阿弥陀佛圣号。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久而久之,即众生业识心,成如来秘密藏。则由三昧宝证实相宝,方知此宝遍满法界,复以此宝普施一切。” 某年,闻内务部将应薛京兆尹之请,颁布寺产登记条例。谛公和印光大师联名致书段执政,分析其议与民国十年颁布的《修正管理寺庙条例》相抵触,不合法不合理,要求饬部将是项建议取消,以免苛扰佛教。 五、共同教诫皈依弟子 民国七年,徐蔚如居士将印光大师《文钞》20余篇印作一本,陪其母来普陀求皈依,大师令皈依谛闲法师。民国十七年徐居士来函言:“前欲皈依,师令皈依谛公,十年以来,心中终觉不慰,仍祈许以皈依。”大师回信说:“汝决欲皈依,即此便可,至于法名,仍用谛公法名,又何必另取乎?”类似徐蔚如居士这样既皈依谛闲大师,又皈依印光大师的居士不在少数。而两位大师各自的皈依弟子,也往往同时向两位大师求教学习,两位大师也共同教诫在家出家后学。 例如印光大师在《与四明观宗寺根祺师书》中开示: “根敏道心虽切,恐规矩不洞(懂),不解用功法则,祈教以量力而为,不可强勉硬撑,以致心身受病,遂难亲获法利矣。闻某某不善用心,致吐血不止,因而反成废弛。初学人皆须以此意告之。” 谛闲大师皈依弟子方圣照居士和方子梵(远凡、志梵)居士母子,印光大师给他们的开示信件达15封之多。 印光大师皈依弟子温光熹虽得大师剀切教诲,仍以带病之身历经北京、南京、普陀、宁波、上海拜访高僧大德。拜访谛闲大师时,大师嘱咐他不要忽视净土法门:“志愿生西,是为正判。车不横推,理须直断。”(《世界佛教居士林林刊》二十七期载有谛闲法师 《送温光熹居士返川序》) 谛闲大师的弟子显荫法师从日本留学回国,染病后去上海修养,印光大师去信提出殷切的期望和告诫: “唯望座下从兹真修实证,则台密二宗当大振兴矣。但现在年纪尚轻,急宜韬晦力修。待其涵养功深,出而宏法,则其利溥矣。聪明有涵养,则成法器。无涵养,或所行所言有于己于法不相应而不自知者。此光区区愚诚也。了道师已来,勿念。春风易于入人,祈保重调摄,当勿药有喜矣。”(《印光文钞三编卷一·复显荫法师书》) 谛闲大师皈依弟子顾显微居士劝友人潘承锷念佛,彼致书反难,谓不能生信,更为滋疑。顾以其书寄印光大师,令辟驳之。大师将书寄去,谓宜勿投。顾即致书云: “弟言不能生兄之信,断兄之疑,因求某法师为书,其书已寄来,但其语言毫无谦逊,直言无隐,不避忌讳,恐致冲突,故不敢寄。”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