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宝鉴序讲记(印光大师文钞选编)

【人未有不欲长寿康宁,子孙蕃衍,功业卓著,吉曜照临者。亦未有欲短折疾病,后嗣灭绝,家道倾颓,凶神莅止者。此举世人之常情,虽三尺孺子,莫不皆然。纵至愚之人,断无幸灾乐祸,厌福恶吉者

【人未有不欲长寿康宁,子孙蕃衍,功业卓著,吉曜照临者。亦未有欲短折疾病,后嗣灭绝,家道倾颓,凶神莅止者。此举世人之常情,虽三尺孺子,莫不皆然。纵至愚之人,断无幸灾乐祸,厌福恶吉者。】

我们人没有不想自己长寿健康、子孙繁衍、建功立业、吉星照临的。这就是人在现世当中总希望自己各方面都好,最好五福临门。没有人希望自己短命夭折、疾病缠身,或者断子绝孙、家道事业败落、凶神来临,这是人之常情。谁都想离苦得乐,尤其对现世最切身的事更是如此。即使三尺高的小孩也无不如此,纵然愚痴到极点的人也断断不会幸灾乐祸、厌福恶吉(就是在世上绝对不会找到一个喜欢灾难凶祸、厌恶福乐吉利的人)。

【而好色贪淫之人,心之所期,与身之所行,适得其反,卒至所不欲者悉得,而所欲者悉莫由而得,可不哀哉。】

但是好色贪淫的人心里的期望和身体的所行恰好相反。结果是:不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想得到的都无法得到,真是悲哀!

世间人不能遵循因果律理智的行事,像做了纵欲犯淫的恶业,就会让所想要的长寿健康、子孙繁衍、事业发达、吉星高照都不会实现,所不想要的短命多病、断绝子嗣、事业败落、凶神降临都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彼纵情花柳,唯此是图者,姑勿论。即夫妇之伦,若一贪湎,必致丧身殒命。亦有并不过贪,但由不知忌讳,冒昧从事,以致死亡者,殊堪怜愍。】

那些风流浪荡、纵情花柳、唯淫乐是图的人,姑且不去谈他,就算夫妻正常的关系,一旦陷溺在里面,也一定导致丧身殒命。也有对男女之事不过分纵欲,但不知道忌讳(比如行房要注意时间、地点、天象、身体状况、心情等各方面因素),这样冒昧从事,以至于死亡,特别让人心生怜悯。

【以故前贤辑不可录,备明色欲之害,其戒淫窒欲之格言,福善祸淫之证案,持戒之方法日期,忌讳之时处人事,不惮繁琐,缕析条陈,俾阅者知所警戒,其觉世救民之心,可谓恳切周挚矣。】

以这个原因,过去的前贤编辑了《不可录》这本书,详细地阐明色欲的危害。这本书中,戒淫窒欲的格言、福善祸淫的案例、持戒的方法和日期、忌讳的时间、地点、人事,不怕繁琐,一条一条非常清楚地罗列出来,让读者阅读之后知道有所警戒。编辑者觉世救民的善心可以说是恳切周到。

“福善祸淫”,专门就戒淫这一条来讲,就是指能够寡欲、守持不邪淫戒的人就会有福报降临,而放纵贪欲造邪淫业的人也一定有灾祸降临。“戒淫窒欲”就是在家人戒除邪淫,制伏贪欲,首先把它控制在合理的限度和范围内,之后渐渐做到断除。

【而印光复为增订,以名寿康宝鉴,复为募印广布者,盖以有痛于心而不容已也。】

印光我又对此书再做增订,取名为《寿康宝鉴》(对世人来说,这是照见长寿康宁之路的一面明镜,以此为鉴,就知道自己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是非利害清晰明辨,所以叫做“宝鉴”。鉴是镜子的意思),而且我又募款印刷、广泛流通,这也是因为自己心里悲痛,不容得不这样做。

【一弟子罗济同,四川人,年四十六岁,业船商于上海。其性情颇忠厚,深信佛法,与关䌹之等合办净业社。民国十二三年,常欲来山归依,以事羁未果。】

我有一个弟子叫罗济同,四川人,46岁。在上海做船的生意,性情蛮忠厚,深信佛法。他和关䌹之等人合办了一个净业社。民国十二、三年这两年里,时常想来山皈依,因为有事耽搁,没有来成。

【十四年病膨胀数月,势极危险,中西医均无效。至八月十四,清理药帐,为数甚巨,遂生气曰,我从此纵死,亦不再吃药矣。】

民国十四年,他生病身体膨胀了几个月。非常危险,看中医、西医都没有效果。到八月十四清理药账,花费太大。他就生气地说:“我以后纵然死了,也不再吃药。”

【其妾乃于佛前恳祷,愿终身吃素念佛,以祈夫愈。即日下午病转机,大泻淤水,不药而愈。】

他的妾就在佛前诚恳祷告,许愿终身吃素念佛,来祈求丈夫病好。当天下午病就有转机,大泻淤水,没吃药就好了。

【光于八月底来申,寓太平寺,九月初二,往净业社会关䌹之,济同在焉,虽身体尚未大健,而气色淳净光华,无与等者。见光喜曰,师父来矣,当在申归依,不须上山也。择于初八,与其妾至太平寺,同受三归五戒。又请程雪楼,关䌹之,丁桂樵,欧阳石芝,余峙莲,任心白等诸居士,陪光吃饭。】

八月底,我到上海住在太平寺。九月初二,去净业社和关䌹之见面。罗济同也在那里,身体还没有大的复原,而气色淳净光华,无与等者。见到我欢喜地说:“师父来了,我就在上海归依,不必上山了。”选择初八这一天,和他的妾一起到太平寺受三归五戒,又请了程雪楼等居士陪我吃饭。

【初十又请光至其家吃饭,且曰,师父即弟子等之父母,弟子等即师父之儿女也。光曰,父母唯其疾之忧,汝病虽好,尚未复原,当慎重,惜未明言所慎重者,谓房事也。】

初十这天又请我到他家吃饭,而且说:“师父就是弟子的父母,弟子就是师父的儿女。”我说:“父母就是忧心孩子的病,你的病虽有好转,还没复原,要慎重!”可惜当时没说明要慎重的是房事。

【至月尽日,于功德林开监狱感化会。彼亦在会,众已散,有十余人留以吃饭,彼始来,与司帐者交代数语而去,其面貌直同死人,光知其犯房事所致,切悔当时只说父母唯其疾之忧,未曾说其所以然,以致复滨于危也。欲修书切戒,以冗繁未果。】

到了这个月的月底,在功德林开一次监狱感化会,他也在场。大家散后,有十来个人留我吃饭。他一来,跟管账的交代了几句话就走了。看他的面貌如同死人,我就知道他犯了房事。我很后悔,当时在他家只说了“父母唯其疾之忧”,没有说明原因,以至于他又濒临危机了。当时想写封信恳切地教诫他,但事情很多而没有写成。

【十月初六至山,即寄一信,极陈利害,然已无可救药,不数日即死。死时关䌹之邀诸居士皆来念佛,其得往生西方与否,未可知,当不至堕落耳。】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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